陸簡蒼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跪在那裏。
陸老爺子大概也知道了什麼,更從陸簡蒼之前的種種行為當中看到了他對宋詩人的感情,所以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陸簡蒼自己往火坑裏麵跳,還和那樣惡毒,自己又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
“簡蒼啊,爺爺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你能不能不讓爺爺再這樣擔心了!”陸老爺子的語氣全部都是責怪,陸簡蒼的不懂事,讓他想起了陸簡蒼的父親。他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要用同一個問題,絆倒他兩次。
“你聽爺爺說,詩人已經死了,你做的再多,都不能讓她活過來,如果詩人活著,那麼一定也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你不能這樣辜負詩人啊。”
陸老爺子語重心長,從今天看到陸簡蒼開始,他就覺得氛圍不對,直到最後,他才知道陸簡蒼叫他過去,是看這麼一出戲,憑陸簡蒼的做事風格,籌謀這麼久,一定不會隨便放過宋婉婉的。
“爺爺,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陸簡蒼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父母的遺像,心裏並沒有動搖,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不是盲目的跟隨去作踐自己。
陸老爺子眼看勸不動陸簡蒼,氣的拂袖而去,留下陸簡蒼一個人跪在那裏,久久沒有起來。
宋詩人再回到公寓的時候,傅思遠已經回來了,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被頭巾捂得嚴嚴實實,剛剛才從外麵回來的宋詩人。
“怎麼,婚禮熱不熱鬧?”傅思遠根本就沒有開口問宋詩人去了哪裏,這樣的質問讓宋詩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也隻能賭氣一般的回答。
“去的人人多。”淡漠的語氣,然後她回到臥室,用手把頭巾拆開,整個過程都對著鏡子,眼睛裏都是疲憊,愛久了的疲憊。
終究還是傅思遠敵不過這樣的相處模式,跟著宋詩人進了臥室,映入眼簾的就是她滿是傷口的臉。
“你為什麼要去陸簡蒼的婚禮,你不是說你自己已經死心了嗎?怎麼,還想去喚醒他的回憶,奢望著他可以拋棄宋婉婉和你在一起嗎?”
以前,對於傅思遠來說,他可以選擇默默的愛著宋詩人,可是自打出事以來,他們每天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好的就像是一對真正的戀人。
如果你得到的比你奢求的東西多的時候,那麼你的欲望一定會跟上你的需求,然後,繼續膨脹。
他的內心告訴他,他不能像以前一樣,他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宋詩人了,宋詩人必須是她的,分享給誰都不行。
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刹那,沒有在房間裏見到宋詩人的時候,就知道她可能去了婚禮的現場。
但是,他不能輕易的認輸,他想要保護她一輩子。
“宋詩人,你還不能夠清醒清醒嗎?你知不知道,陸簡蒼把你當成什麼?”
“我說過了,我去婚禮沒有別的意思。”宋詩人掛好頭巾,回過頭來對著張牙舞爪的傅思遠鄭重其事的說道。她大概知道傅思遠今天的情緒為什麼這麼激動,她不想和傅思遠爭吵什麼,心裏已經夠累的了,沒有精力再去計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