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也不知道說什麼,陸簡蒼想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勸得住,罷了罷了,他自己的事情,就讓他自己拿主意好了。
宋家,宋父和宋母剛剛回到家,就開始互相責怪。
“看看你教出來的女兒,成天不知道做些好事,就知道怎麼害人。”宋父對於親自鑒定的事情沒有完全相信,對於宋婉婉她們母女這幾天做的事情,也失望透頂,生活好像一下子糟糕了起來,卻找不到突破口。
“這不是你女兒嗎?隻怪我一個人你覺得公平嗎?”宋母看著宋父,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沒有想到宋父一回來,一點兒的辦法都不想,反而是一直在怪罪她。
“是不是還真的不一定呢。”宋父氣的口不擇言,今天在婚禮上,那麼多商業上的合作夥伴,本來是想借陸家風光一回的,沒有想到居然流出了這樣的錄音,可算是把人給丟盡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居然這樣不相信我?”宋母泫然欲泣,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是韶華依舊,依稀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當年是個美人的。
“我說什麼隻有你自己清楚,我還要一個一個的去和我的合作夥伴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解釋完之前,不準來打擾我。”沒工夫聽宋母哭哭啼啼,宋父趕緊去了書房。
宋母一個人留在客廳,不知道該找誰哭訴,隻好打了宋婉婉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打到最後,宋母也失去了耐心,索性把手機一扔,避開那些不懷好意的問候,回臥室睡覺去了。
陸家的別墅裏,宋婉婉的活動區域隻有書房這麼大,她用的又是輪椅,行動及其不方便,她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了但是她沒有辦法隔著茶幾,拿到自己的包包,再取出自己的手機。
宋婉婉的手邊,有一副宋詩人的字,大概是臨摹的李商隱的詩詞,寫的什麼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宋婉婉對詩詞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但是這句詩她還是可以看得懂的。越看,就越怒火中燒,宋詩人這個賤人,練個字還忘不了要寫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越想,宋婉婉覺得越生氣,手在不斷的攥緊,直到捏成一個拳頭,“我讓你寫,我讓你寫!”貼在牆上的位置,剛剛好是宋婉婉輪椅靠近之後,伸手可以夠到的位置,她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扯下宋詩人的字,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它撕的粉碎。
看著滿地的紙片,宋婉婉像是被什麼東西激勵了一般,笑的異常的猖狂,“宋詩人,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是鬥不過我的,陸簡蒼是我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