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迪茲在電話對麵一聲哀嚎,被傑蒂亞一掌差點拍死,趴在地上再沒有爬起來對著電話囉嗦的力氣。
弗完全掌控電話說道:“明知中毒還不服解藥,不要命了嗎你?”
大雄和迪茲在旁邊扇著蚊子兼並說風涼話:“你什麼時候看見小白要命過?”
李曉白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拿著無線電話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框邊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沒想到他在白襯衣下看上去單薄但換做貼身的T恤,還有著寬闊厚實的背。
白襯衣有一股清清冷冷的氣質,和劉真言穿白襯衣不一樣的是,劉真言穿著好看,他可以駕馭白襯衣或者任何衣服。
而白襯衣穿的白襯衣是即使做飯也顯得不食人間煙火,這種清冷不似劉真言的寒冷和多變,也不似鍾老師的疏遠和偽裝。
他就像武俠小說寫的各種風月大俠一般,吸天地之靈氣,汲日月之精華,平日裏興趣愛好就是背著一把絕世劍走遍天涯,時不時迎風吹個笛子,讓春夏秋冬各種風吹亂他的發梢和衣角。
喜皺眉,動不動就把兩道刀劍眉蹙著跌宕起伏,好像其中隱藏了跟山澗一樣的苦大仇深。
最喜歡的讀物絕對是各種哲學類,利於傷春悲秋,愛好四十五度角的憂傷。
最愛問自己一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來來?我要到哪裏去?
最大的缺點就是喜伸張正義,俗稱多管閑事,而且習慣性做好事不留名,會有些自視過高。
最愛的食物:恨不能什麼都不吃,喝風粑屁才能體現他與眾不同的氣質。
所以說白襯衣有非常獨特的氣質,白襯衣穿在白襯衣身上就像生俱來的一般,雖然沒有劉真言穿的好看,但氣質上他更適合,好像吃口飯都有可能玷汙他的氣質,在現今的交際社會也算是奇葩一枚了。
隻是奇葩現在居然不但墮入凡塵還圍著可愛到爆的海綿寶寶的圍裙給她一個窮學生做飯,這讓李曉白無比欣慰。
“小白,他說了來意了嗎?”弗羅的他問的是鍾老師,李曉白毫不避諱的就站在白襯衣身後回答。
“沒有,沒想到聯邦局的人嘴那麼硬,死了那麼多同事,他還跟蚌殼一樣。”
弗羅說:“那你家裏的人是他?”
“不是,是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準備接手小蜜所有事務的人。”
弗羅不由的皺了眉頭:“不認識,要查嗎?”
“查查吧,他的電話你們不也查到了嗎?”李曉白故意的說,看白襯衣背對自己切菜切的順風順水,根本不受影響,不在乎她查他嗎?
弗羅帶著責備的聲音質問道:“好正事說完了,就該說說你的事了,你的計劃裏可沒有提到任何一點是關於你受傷的事。”
李曉白眼神隨著白襯衣的身影移動,看他一會在左邊洗菜,在右邊切菜,在中間顧爐子上的湯說著:“師父是個新興變態,他開槍打人也不是什麼怪事了吧。”
弗羅隻著重點的說:“但是你沒有在計劃裏提到可能性。”
“我提了你還讓實施嗎?”
弗羅堅定的表示:“不讓!”
李曉白探手:“那不就得了。”
因為說到受傷傑蒂亞搶過弗羅手中的話筒抱怨的說:“小白,你下次不要再這麼冒險了,明知道那個瘋子最針對你,你還中他的計。”那一槍本來是該她挨的,但小白這丫頭就愛逞個強,讓她內疚到不行。
李曉白隨口:“冒也冒過了,大不了你賄賂我啊?”
“也對,那我幫你把道奇戰斧弄來……”傑蒂亞決定用物質補償李曉白,曾幾何時小白念這年摩托已經念了很久了。
李曉白本來隻是開玩笑,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大的禮物,捧著電話瘋狂的點頭,嘴都快裂到耳後去了,點了半天的頭才想起她手裏拿著的不是視頻電話。
趕忙的尖著嗓子撒嬌著說:“好呀,好呀,我要金黃色的。”
李曉白的這一切孩子一樣的行為都被倒映在櫥櫃的鏡子裏落進了白襯衣的眼中,他心裏微微的顫動。
傑蒂亞說:“你個小騷包,金黃色多紮眼啊,不過沒問題,我幫你改裝後再給你。”
“愛死你了,親愛的。”李曉白對著電話親了一口,啾的一聲換來了迪茲在電話對麵惡心的嘔吐,然後被傑蒂亞再是一腳踹翻。
“我也愛死你了!”傑蒂亞的口氣全是疼愛小妹妹般的寵愛。
等到李曉白掛了電話滿臉笑意抬起頭的時候,從鏡子裏看見白襯衣盯著她,兩人的視線在折射的景象中碰撞,那種熟悉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
白襯衣眼裏滿是深情的說道:“我不怕你查我,我怕的是你不查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她成年的這一天。
白襯衣的話和眼神讓李曉白終於明白她認識這個人,隻是忘記了,但是他記得她,那他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