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及膝高跟靴子,接觸著大理石地麵發出急促的悶響聲。一聲一聲通過英國古典的石砌長廊間,越來越近越來越重敲在辦公室裏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砰的一聲,校長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了,兩扇門即使安著高度彈性的彈簧也是被推的呼哧亂搖。
讓除了李曉白除外所有站在兩邊的董事會所有人的心都不由突的一聲跳,暗暗的為這個難纏的家長會會長感覺頭疼。
李曉白坐在校長椅子上,呲牙咧嘴虛眯著眼的為眼前的貴婦人深感手疼,手中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腳也搭上了客人來坐的椅子上,嘬一口咖啡嘴裏還故意呼啦啦的發出聲音,讓董事會的人視線又從門口貴婦的身上投向了李曉白身上,對這個今天突然出現的煞星真是又驚又怕。
辦公室裏會客椅子被李曉白的腳占了,連沙發也都早早的讓人收拾了去,讓來人無論是誰都隻能站在辦公室裏,隔著桌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桌子對麵陷入老板椅裏的李曉白。
香奈兒的最新款手包重重的摔在桌麵上,又是一聲巨響,連包裏的手機都跳了出來,隻是這一次李曉白連眼皮都懶得抬,她等的就是此人,咖啡都喝了三杯,該有的耐性也早就用完了,有人敢仗著有錢隨便進出別人辦公室,那就要為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付出代價。
衝進辦公室裏來的人是姚敏兒的母親,婚前未冠夫姓的時候姓張,也算是上流社會的一朵出名的交際花,因為是獨生女所以從小也是在蜜罐子裏泡大的,驕奢淫逸任性霸道那都是隨手拈來的習慣。
姚夫人怒氣衝衝的看著坐在校長位置的李曉白:“你是誰?”
“你又是誰?”李曉白早上上學接到校長辦公室的電話,是校長的秘書提醒她姚家夫人打來電話說會在今天上午來學校,有事找校長商議。
李曉白掛了電話就通知了校董所有人出現在辦公室裏靜靜等候姚夫人的蒞臨。才接到到電話的校董們都是不以為然還以為是惡作劇電話,直到他們的手機上接到一條各自公司的年度財務報表,這才大驚的匆匆的趕往學校。
姚夫人高傲的說道:“我是這所學校的家長會會長。”
李曉白回答到:“我是這所學校靠關係新轉進來的學生。”
“一個轉校生居然敢坐在校長的位置上,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學校怎麼會有這種學生,我要找校長談話。”姚夫人眼神掃過校董會的人,上一秒還平靜下一秒就勃然大怒,可見姚敏兒的脾氣是遺傳誰的了。
李曉白站起身來淡淡的話打斷了姚夫人的怒吼:“校長外出演講去了,不好意思的很學校的印章在我手上。”
姚夫人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李曉白走到身後的紀念牆邊看著牆上的各種紀念品:“好話不說第二遍。”
“我可以讓你立馬滾蛋。”
“你今天不就是來找我的嗎?現在就讓我滾蛋,今天這場戲姚夫人要怎麼唱呢?”校長真是有閑心收集了這麼多的運動紀念品,李曉白邊說心裏邊想著。
姚夫人也不算太笨,終於聽出來李曉白的話中話,壓不住話裏的大驚:“就是你傷了我女兒?”
“怎麼……許的你們的女兒帶馬仔和武器,我還不能帶膽子和拳頭了?”
“你……你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家長會會長。”
“夫人,你說第二遍了。”
“無論你是誰,我都會查到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俗話說的好,光腳不怕穿鞋的,雖然話糙,但理卻精細的很,我是什麼來頭……你若要查,我絕對不攔,隻要你查的到!”李曉白看著紀念品不為所動。
“小賤蹄子,不要以為你隨便說兩句就能唬得住人,你以為我姚家要你的命誰敢管嗎?你居然敢動手打我女兒,我就收了你的賤手。”
昨天當她的寶貝女兒回來的時候,一頭黑發居然被人削去了一大撮。簡直讓她疼到骨子裏去了。
姚夫人隔著桌子想扇李曉白的耳光,可豈料李曉白一把摘了牆上的紀念擊劍,動作快到沒有人看清楚她的動作,隻是眨眼就看見她已經轉身手中握著擊劍頂在姚夫人的下巴邊,讓姚夫人不敢再輕舉妄動。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罵人都可以遺傳,李曉白比姚夫人的眼神更冷:“你女兒……我沒興趣招惹,但如果她要招惹我,我會讓你都後悔來這裏,管好家裏隻會叫咬不著人的狗,對你們有好處,認人……別光看衣服,用用腦子,至於您所謂的家長會會長,如果不想做,我可以幫你轉告校長,他一定會代表校董方欣然接受您無不尊貴的辭呈。”
“你想撤我職?”姚夫人被擊劍抵主,不得不高高的抬起頭整個人也快被氣炸了,“你有什麼權利?”
“你今天來不也是想撤我的職嗎?咱倆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看誰的手段厲害了。”
姚夫人冷笑一聲,即使處於下風但對於李曉白的眼神都是蔑視的斜睨:“你知不知道家長會握著學校多少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