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起笑了笑,這家夥,想得還挺多。
“洗洗酒具擦擦桌子掃掃地總能幹吧?你想幹別的,我還怕嚇跑了客人呢。”
“你……!服務員,再來碗大米飯!”可卿白了他一眼,心中舒暢不少,自己總算有了著落。
兩個吃飽喝足後便繼續趕路。
“咱們這是要去哪啊?”可卿跟在後麵。
“火車站。”古月起向來不回的回道。
“不是說去一個酒吧麼?”
“我說運動健將,難道你要走著去麼?酒吧根本不在這個城市,我怕帶你走到那我身上可能剩下的就隻有一根鞋帶了。”
可卿看了看自己鞋子上的那根鞋帶,又提這茬,歪了歪嘴沒有說話。
“票買好了,是明天的,先找個賓館住下吧。”古月起從售票口走了回來。
“住賓館啊?可是我沒有身份證了啊,要不我們找個小旅館吧。”玉可卿可算是傾家蕩產了。
“算了吧,我的聽力太好了,小旅館裏此起彼伏的叫聲我有些受不了,我先去開一個房間,一會下來帶你進去。”古月起說著下意識的搓了搓耳朵。
此起彼伏的……叫聲?有經曆的人呀!
“啊?那不是又要住在一起了?”可卿麵有難色,這家夥不是故意不買今天的票吧。
“為什麼要加個又呢?”
“昨晚不是也在一起嗎?”玉可卿實在的說道。
“就是啊,昨晚行今晚就不行了麼?”好啊,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我是怕……晚上你的……樣子。”可卿怯怯的說。
“哈哈,昨晚那是你的榮幸,一百年內你是沒機會再看到了。”古月起說完便奔賓館走去。
這榮幸還是留給別人吧!張口就是一百年,還不如說她這輩子都看不見得了。這家夥竟然有身份證,不知道上麵是不是寫著狐狸鎮狐狸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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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來到房間,還好還好是個標間。
“你先洗洗吧,我去給你買點換洗的衣服,我的回頭率夠高了,加上你跟在後麵簡直要爆街了。”還沒等可卿開口古月起便帶上門走了。
真是可惡,她自己也不願意啊!就這麼一件衣服還滿是泥水,再說了,他知道多大碼的麼就說要去買衣服。
嘩嘩的水聲停了下來,浴室門打開,可卿裹著白色浴巾緩緩走了出來。她來到鏡子前照了照,又將浴巾打開重新緊了緊,側過身來這才顯示出凹凸曼妙的身條來。買衣服?多大碼?多細腰?
可卿欣賞完自己靠在床邊將電視打開,昨晚的驚嚇,今天的勞頓,在洗過澡後困意湧了上來,迷迷糊糊間靠在那裏便睡了過去。
古月起大包小包的開門進來可卿都不知道,看來她真的是累壞了。
陽光照在鑲黃的窗簾上,使得屋內的光線溫和又柔情,像是撒滿了燭光。一位浴後女子靠在床邊甜睡,浴巾下的曲線一直流到腳尖。
古月起站在門口,腦海裏浮現出一幅類似的畫麵,那是兩百年前的一個夜晚,白色的水霧氣在晃動的燭光下更加飄渺,木製的澡盆裏,一位少女將頭靠在木沿上輕閉雙眼,卻將一條腿探出澡盆,溫暖的水珠沿著那白皙而修長的腿流回盆中。隻是這樣絕美的畫麵卻不是美好的開始而是成了悲慘前最後一眼的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