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幽他們已經在展家住了多天,再也沒有逗留的理由,容硯修旁敲側擊,展風還是說不知道,那神情也不似假,他也無可奈何。這日晚餐後,他與雲幽商量一番,便準備第二天就告辭。當他對展風說明後,展風先是一愣,既而也不多做挽留,隻說了一些客套話,倒是展靈明顯地身子一顫,隻是她的舉動沒有人看在眼裏而已,除了陸喧。
陸喧和以前便無多大的改變,溫文爾雅。到了夜裏兩人獨處,陸喧輕和道:“靈兒,這幾****心裏慌亂都是因為他吧!”
“呃?”展靈被陸喧突然地發問一驚,待明白過來之後,麵色一紅,否認道:“陸大哥,你胡說什麼?”
“別人不知,我卻是知道的,靈兒,一直以來都委屈你了,如果你要走,我不會怪你的。”陸喧說道。
展靈自問自己有那麼明顯嗎?“陸大哥,你想太多了。”她隻是一點點的心亂,一點點而已。
“靈兒,你難道想這麼下去一輩子嗎?”陸喧問道:“你是很好的一個女子,但我對你卻終究隻是凶妹之情,你對我也無他意,這麼下去,隻會蹉跎了。”
展靈自嘲笑笑,她對別人有意,別人不一定就對她也有意,畢竟在他人眼裏,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已經是人婦了。“我去給你準備今夜的夜宵。”展靈不想在說下去,便借故走開了。
無獨有偶,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路途中又見容硯修,那突然碰見,兩人都是愣住,不往前一步,直那麼無措地對望著。容硯修知道自己的心亂了,也知道這不是偶然,早在那****救了他的時候,心就有了波動,隻是,她終究是別人的妻子,看她夜裏還為別人煲湯,就可以知道他們夫妻恩愛的很。自己又何必多插這一腳呢!
“你……”
“你……”
兩人同時開了口。展靈麵上一紅,不敢再開口;容硯修也是止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明天什麼時候走?”最後還是展靈開了口。
“早上吧。”容硯修答道,有一句話他不知道該不該問,手心已經出了汗,話哽在喉不知到該不改吐出來。
“哦,那時不送了。”展靈道,說完,便嘲前走去。正要擦肩而過,手臂卻被人拽住,展靈愕然地回首。
“如果,我說的隻是如果,如果在沒有嫁給陸喧以前,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容硯修覺得說這句話比和眾多高手過招還要來的驚心動魄。
展靈腦海裏先是一片空白,等她回應過來,對上的就是容硯修的雙眼,他正等著他的回答。展靈一時間慌了,她該怎麼說?她心裏是想的,但是卻是不能走的,她雖然隻是陸喧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卻有對陸喧的責任,她怎麼能走。
“不願意是嗎?”容硯修明顯地失落了,“是我唐突了。”說著放開展靈的手就要離開。
“不是不願意,是不能。”展靈說著這句話便對容硯修嫣然一笑,回頭前行。原來不是她一個人心亂了,原來不是隻她一個人,如此,就夠了。
不是不願意,是不能,這句話在容硯修腦海裏反複回旋,直到第二天走的時候還是心不在焉,期望看到那個身影,卻終究還是沒有出現。臨行時,展風道:“慕千痕若真想找清儀,不如先去找到樂十二,或許他會知道。”這算是一個希望吧,給慕千痕的希望,隻是樂十二的身影又有幾個人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