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爹說白麵饅頭,我咽著口水站起來向廚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明明才吃完早餐眯了一小會兒,怎麼這會兒都倒晌午了。
雖然滿頭霧水,但是相對而言,那白花花的饅頭對我更有吸引力,旋即我便拋開思緒向廚房走去,果然廚房裏蒸籠正冒著熱氣,一股子麵粉的清香撲鼻而來。
我顧不得燙手掀開了蒸籠最上麵那一層,可是裏麵蒸的並不是饅頭,反而是一個香氣四溢的大豬頭,豬頭上綁著一個赤紅色的絲線,我知道這是祭祀品,遂不敢亂動。
於是我打開底下那層,底下果然是白麵饅頭可是這饅頭的形狀有些怪異,不是平常吃的那種橢圓形,反而是像蠍子,蛇,蜈蚣之類的外形,而且還刻意用朱砂點了眼睛和觸須。
就在我滿頭霧水地看著這些造型獨特的饅頭時,我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吃的在最底下,上麵幾層的東西你可不能亂動,吃完後乖乖去換身幹淨衣服”
我娘一邊說一邊麻利地走過來抽開蒸籠最底下那一層,果然裏麵躺著五六個碗口大小,蒸得花白的饅頭。
我急忙伸手去抓起一個狼吞虎咽地往嘴裏按,一邊咀嚼,一邊哈著熱氣,三下五去二,三個大饅頭便進了肚子,我愜意地打了個飽嗝。
這時我娘適時地遞過來一晚溫水,我捧起碗一飲而盡,我娘一邊接過碗,一邊再次催促我去換上新衣。
聽到我娘吩咐,我便挺著肚子走回房間換衣服,等我換好衣服走去房門的時候,院子裏竟然擺起了香案,隻見香案上擺著剛才我見過的豬頭,豬頭兩側則是擺著用麵粉蒸出那些蠍子,蜈蚣。
香案正中央擺著一個烏黑的木牌,木牌正前方是一個古樸的香爐,香爐裏青煙嫋嫋,在香案麵前的地麵上則是一個金黃色的蒲團。
蒲團上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小木盒,木盒通體呈紫黑色,央視古樸,上麵沾滿了灰屑,那木盒莫約數尺見方,上麵雕刻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粗鄙線條,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木盒頂部竟然鑲嵌著一個巨大的獸頭鎖,獸頭鎖占了木盒頂部莫約三分之一的麵積。
就在我一臉疑惑地盯著這個木盒的時候,在一旁忙碌的父親,則恭恭敬敬地點燃三支香,然後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見父親招手,便走了過去,剛走到香案前,我忽然感覺胸口莫名一痛,接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沿著經絡從我胸口湧向手腕處,頓時我感覺手腕處的皮膚在急劇收縮,那股陰冷的氣息似乎要突破皮膚衝出來。
我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狀,遂將手裏的香對給我道:“快上香叩頭”
我聽了我爹的話,接過燃香恭恭敬敬地對著香案拜了三拜,然後戰戰兢兢將香插進香爐裏,就在我將燃香插入香爐的瞬間,那股陰冷的氣息,轉瞬便消失無蹤。
就在這時我眼角餘光掃過香案,隻見木牌上刻著七個大字,字體是用爺爺以前教我的吉金文寫的:“苗謝諱鳳蘭之位”
就在我盯著木牌的時候,矗立在一旁的父親,朗聲高呼道:“後輩不孝子孫謝必安跪拜先師謝鳳蘭,俯地叩首”
我爹說完後見我還站在那,遂上前抓住我脖子將我按倒在,重重地叩了三個頭,然後才鬆開我的脖子,繼續道:“恭請先師遺物,開箱”
這回我學聰明了不待我爹動手我便一把抱起那個木盒,木盒入手後我便迫不及待擺弄起那個獸頭鎖來。
搗鼓了半晌,也找不到開鎖的機關在哪,旋即我便一臉求助地望向我爹,這是我才發現我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我身後,隻見他右手舉著一根筷子大小的銀針對著我的頭頂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