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哥講到這裏,語氣頓了頓,看了一眼四周大家期待的眼神,繼續後麵的故事:
古董店定期會有貨物從國外運來,這一天又到了接貨的日子。為了不影響白天的生意,一般貨運公司都是在半夜送貨,整整一個集裝箱的貨物,緊湊地堆在一樓的大廳。
忙了整整4個小時,我的整個腰都是疼的,看了一眼手表,指針指在11:45的位置,按電梯到樓下更衣室換衣服。剛走進去,突然所有的燈滅了。不會吧,這群人真會開玩笑,還把燈給關了,想嚇唬我可沒這麼容易,雖然最近各種謠言四起,但一個大老爺們,不至於被嚇著,抹黑換夜服也沒什麼,反正對這裏麵太熟悉了。再說,有手機還怕黑著?打開手機的電筒,頓時亮了些。
“咚咚、咚咚咚…”外麵有人在敲門?當時我就氣了,想說他們一群人還真過分,燈關了也就算了,還敲什麼門啊。更可氣的是,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沒電了。不然非要拿手機照著臉,推門嚇一嚇外麵的人。於是沒好氣的說:“我還在換衣服,男的滾蛋,女的到可以進來。”
“咚咚、咚咚”又連續敲了幾下,伴隨著越來越輕的腳步聲,好像有人離開了。
摸索著把衣服換完,推開門,摸索著從樓梯爬上一樓。這一看,可真傻眼了,哪裏還有人。不但前台空空如也,玻璃門裏麵的閘門也已經拉下來,“這群混蛋,竟然沒發現我還在裏麵,關門走人了…”原來是把總閘關了,怪不得燈突然滅了。不對啊,剛剛不是還有人敲門麼?怎麼可能明知道我在還把門鎖了?這些同事雖然平時喜歡開玩笑,但總不至於這麼不靠譜。如果不是同事,那剛才敲門的是誰?突然之間,一股恐怖的情緒湧了上來。這個5000多米、裝滿古董家具的店裏,現在就我一個人。我試圖打開前台旁邊牆上的總閘開關,期待著哪怕有那麼一點點光線,也能驅散一些心頭的恐懼。可這時,整個大廳裏傳來時鍾報時的聲音,已經午夜12點了…也就是說,到了所有電路自動關閉的時間…
這個時候,我是真得有點怕了:黑暗中的店,顯得比白天空曠很多,外麵的路燈些許招進來一點光線,灑在各種古董家具和畫框上,顯得說不出的詭異,關鍵是手機也沒電了,沒辦法聯係別人。雖然前台有兩台座機,可同事的電話一個也記不住,記得住的也隻有親人的電話,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也不想在大半夜的打擾別人。
想到手機,突然發現,竟然把手機落在更衣室裏了…據說手機因為沒電自動關機後,過一段時間還可以勉強打開一下,於是想下去把手機拿上來,看能不能打開查找同事電話,讓他們打車過來,也總好過晚上在這裏過夜。於是,再次摸索著走下樓梯,等到了樓下,才發現什麼叫伸手不見五指!因為沒有一點點光線,這裏完全漆黑一片,隻能靠雙手摸索著周邊,以及平時的記憶,一步一步地挪進更衣室。
摸了好一陣,才在桌角拿到手機,剛想試著按下開機鍵,突然,“咚咚、咚咚…”規則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和剛才一模一樣!我的心髒撲通撲通地急速跳著,明明剛才看到樓上的們已經鎖了,那現在敲門的是誰?絕對不會是同事,他們開玩笑也會有個分寸,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怕,哪還會有人專門留下嚇人?可是,如果不是同事,又會是誰?就在他掙紮著要不要出去的時候,敲門聲戛然而止,四周立馬安靜下來,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老子這是裝了什麼邪,周末一定出去拜拜。雖然擔心剛才的聲音,但總得出去,樓上起碼還有些光亮,比起樓下這一片漆黑不知道要好多少。鼓起勇氣並且不斷暗示自己,剛才是過於疲勞之後的幻覺,我還是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