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毛震陽睡醒時,見到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餘壽湖已經醒,正坐在床上想事情。
“餘大哥,早就醒啊?”毛震陽微笑道。
“剛醒一會兒。”餘壽湖微微一笑。
毛震陽爬了起來,用雙手揉了揉臉頰,問道:“你爸媽今天要走了,你有點舍不得吧?”
“有點。”餘壽湖含笑打量了毛震陽幾眼,問道,“有想過讓你爸媽來瑞麗玩幾天嗎?”
“有想過,不過,我覺得現在時機還未到。等我在瑞麗買了房子,我爸媽來了瑞麗,想住多久都不成問題了。”
“住在這裏是有點不方便。”餘壽湖輕歎道,“不說了,時間不早了,該起床了。”
吃過早餐後,餘壽湖借了鄭全貴的車,開車載著父母前往瑞麗的長途客運站,毛震陽開了另外一輛車跟著後麵,這輛車上坐了四個人。
送走客人後,毛震陽開車回到天工珠寶店門口,下了車,走進店裏,見到陸欣雅和周愛仙二人正拿著抹布擦拭櫃台。
“震陽,回來了。”陸欣雅微笑打招呼道。
“回來了。”毛震陽哂笑道,“老板娘,老板呢?”
“在屋子裏麵接待客人。”陸欣雅指了指貴賓接待室。
毛震陽微微一愣,好奇問道:“有人來買翡翠首飾?”
“是啊!”陸欣雅答道,“香港的李萬財李老板。”
毛震陽嗬嗬笑道:“李老板可是大老板啊。”
周愛仙微笑問道:“震陽,你覺得你老板有錢,還是李老板有錢?”
毛震陽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覺得我老板更有錢!”
毛震陽並不知道蒙鬆海到底有多少錢,但他知道,蒙鬆海買賭石,切漲和切誇的比例各占一半,而那些花重金購買的賭石,基本上都切漲了,積少成多,他估計老板擁有好幾千萬的身價。
蒙鬆海也覺得自己比李萬財有錢,但他不會因此而輕慢對方,上門的顧客,他都會熱情招待,更何況李萬財是大買家,之前有多次成功的合作。
此時,李萬財正坐在貴賓接待室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條翡翠鏈條掛件,一邊仔細看,一邊念叨:“這種鏈子活,挺費工的。蒙老板,你怎麼想到做這種東西啊?”
“今年年初,我在京城的珠寶店裏,看到幾件和田玉的鏈條掛件,還有鏈條擺件,覺得特別漂亮,就特意做了幾條。不僅費工,還費料,不瞞您說,加工的過程中,廢了幾條。”
“這麼說,虧本了?”
“虧本談不上,斷掉的,可以用金子環扣鏈接起來。”
“是啊,可以用金子,就是有點不倫不類,我估計這種黃金和翡翠相結合的鏈子不好賣。”
“試試吧,總不能壞了,就扔到,那也太可惜了。李老板,這幾條鏈子活的掛件不錯吧。”
“看著挺漂亮的,不瞞你說,我還沒有賣過這種翡翠首飾,不知道好不好賣。”
蒙鬆海微微一笑,沒有接話茬,如果對方對這種翡翠首飾不感興趣,他就不會向對方大力推薦,如果感興趣了,他才會和對方談價錢,不過,還是一口價,願意接受他的報價,他就賣,不能接受,他就留著。
李萬財含笑凝視蒙鬆海片刻,問道:“這條掛件,賣多少錢?”
“您要的話,九千塊錢賣給您。”
“九千塊錢……”李萬財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要了。”
“那我記下了。”蒙鬆海說著拿著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上了“9000+”。
李萬財將手中的鏈條掛件放進了一個自封袋裏,之後放進了行李箱。
“這幾條鏈條掛件都賣九千塊錢?”
“不。”蒙鬆海拿筆指了指茶幾上的幾條鏈條掛件,“這條賣一萬二,這條賣一萬五,這條賣一萬……這條最便宜,賣六千。”
李萬財先後拿起茶幾上的四條鏈條掛件看了一遍,說道:“這四條,我都要了。”
蒙鬆海微笑著提醒道:“李老板,您可想清楚了,可別買回去後,賣不掉。”
“說實話,我覺得這五條鏈條掛件的售價真的不貴,拿到香港,我估計能夠賣不錯的價錢,相比其他翡翠首飾,利潤率可能會高一些。如果真賣不掉,我可以用來送親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