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看看她家,家具陳舊,家境非常一般,明顯屬於城市貧民階層。霍海直截了當地道:“薛姨,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從你搞衛生的細節就可以看出你是個細心人,你應該發現了別墅多了點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難免你不產生誤會。
我是個鄉下娃,認識了蘇姐,她看得起我,收我做幹弟弟,前天晚上我才到她家玩,玩了一晚上的電腦,蘇姐早上醒來後,對我發了脾氣,逼我去她床上睡了一會,又要我在她屋裏搞完洗漱。她帶我玩了一整天,給我買了衣服鞋子。
我們晚上回來後,發現你動了不少東西,蘇姐猜你可能有點想多了,要我跟你解釋一下情況,免得影響她的家庭和睦。我還是個小學生,今年才讀五年級,剛滿十一歲,蘇姐不開心,我也難過。”
霍海拿出一萬塊,走到書桌前,塞進抽屜,然後道:“蘇姐知道你拿走了她的一條內褲,蘇姐也很感激你沒有貿貿然然地亂開口說話,幫她留了麵子,當然蘇姐不願意看到你不顧家庭不顧親友忘記做人本分,去給某些人打小報告。蘇姐說,這點錢你拿去給孩子買點東西,今後你得每天都去打掃衛生,你的工資也提高到八百塊一個月。”
薛高莉神情極為緊張,在聽完霍海的話後,隨之放鬆下來,毫不遲疑地走進房裏,拿出一個紅色塑料袋,交到霍海手上,並輕聲道:
“你跟蘇小姐說一聲,我也是女人,這一年多來,黎先生派人每個月給我五百塊,要我報告別墅的衛生情況,報告蘇小姐在屋裏的表現,蘇小姐為人正派,我從來沒誣蔑過蘇小姐,沒說過任何一句假話。我把蘇小姐的內褲拿走,其實是想提醒她,如果到了明天蘇小姐額還不來找我的話,我會去找蘇小姐說。嗯,還請告訴蘇小姐,這樣的男人,哪怕困難再大,還是離婚為好,不能把一輩子都栽進去!”
霍海捏捏塑料袋,感覺出內褲就在裏麵。他再次向薛高莉致謝後告辭出來,打開袋子一看,內褲用幾張紙巾包著。不由長出一口氣。
拿出手機打給蘇薑,道:“姐,已經拿到手了,還真被她收起來了,她的本意是想提醒你注意,還有,姓黎的每個月給她五百塊,一直在通過她幫你整理衛生側麵了解你的情況,嗯,不管怎麼說,她是個好保姆,心思很細。”
“嗯,嗯,你把東西丟掉!”
“哈哈,幹嘛要丟?我還想聞一聞呢,嗯,聞一聞,精神百倍!”
“哎呀,髒死了,髒死了,你快丟掉,小臭蛋!”
霍海哈哈一笑,掛了手機,連同內褲一起揣進褲兜,坐上出租車直奔市裏最繁華的阿波羅廣場。逛了一會商場,覺得煩了,便找到廣場地下一層的電玩城。霍海前世沒在任何一家電玩城打過電玩,這一世也沒玩過,現在閑著沒事,沒到吃中飯的鍾點,打打電玩,讓一直緊繃的腦子放鬆下來,想讓不痛快的心情煙消雲散,順便也好打發時間。
霍海站在別人身後看了一陣子後,就去櫃台買了十塊錢的投幣,開始摸索著玩遊戲機。
這是星期五的上午,來電玩城玩電子遊戲的人很少,寥寥無幾,不是閑得實在沒事幹的成年人,就是囂張到公然逃學出來的學生遊戲狂小遊戲癮君子。霍海眼光這麼一掃,差不多就能判斷出在電玩城裏的這幾個人的身份:三男兩女奇裝異服頭發染色的五個混混,胖墩男孩是逃學學生,還有三個正圍著那十幾台蘋果機玩賭博壓分的是有正式收入卻有賭癮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