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時光對紀川來說可謂分外漫長。自從父親一句“再給答複”後,便人間蒸發了。這可急死了紀川,他的心早已飛到了青城之外,向著未知的天輪城進發了。
對於紀仇的去向,偌大的紀家無人知曉,就連爺爺也是一臉迷茫,更別說大叔二叔和紀家各小輩了。不過他們對此事似乎並不上心,這些年紀家行蹤最為飄忽的就莫過於紀仇,有時候消失個三兩月也絲毫不顯得奇怪。
五日的時間眨眼便去,紀川卻是過了五年一般長久。
今日朝陽正好,絲絲金黃光線穿過窗簷,溫柔的打在熟睡少年的臉上。一個機靈,紀川眼皮一顫,乍然睜開。
“唉,急死我了。”眼看又是一天,父親還未歸來,紀川眼中殘留的睡意被焦急擠得一幹二淨。他迅速穿衣從床上跳了來,背著手小大人一般的來回踱著步子,心中搜索者父親所有可能的去處。
“雀香樓已經找過了。。城主府也去看過。。”少年行出一步。
“不在城外的靜水湖,也不在火楓林的竹屋。”紀川抬腳又是一步。
如此往複來回,紀川眼睛一亮:對了,稻香閣還沒去過。心中思路電閃,他急忙推門而出,卻恰好撞上一個影子。
紀川心有急事,隻當是紀家小輩又找自己出門,頭也不抬的直接推開,嘴上快道:“今日我有要事,沒時間和你們瘋。”
話一出口,紀川已經呆了。隻見紀仇一身青衫,負手笑望自己,眼中滿含戲謔。
見此紀川心中似有大石落地,拿著右手附上額頭,常舒一口氣怪叫道:“父親!”
紀仇笑意更濃,戲弄道:“今天有什麼要事?要不你先去辦?”
“別別,父親,你回來就好。”說著,一隻小手已經死死的攥住了紀仇的衣衫,生怕他再一次消失。
紀仇看兒子這副可愛模樣,笑著搖了搖頭,略有正色:“這幾****在幫你準備一些東西。總不能讓你兩手空空的出門,然後橫著被送回來吧。”
紀川目光更是亮的好似兩道光,心中一萬個算盤同時打響。父親會給我準備什麼呢?難道是高級的劍技。。或者是高階的劍道。紀家最好的劍技便是荒階上等的攬月劍法,要說劍道,當然是荒階上等的追雲訣。可是自己還沒到修習劍道的時候啊,難道是要破例?想到這裏,紀川心中更是甜得像是吃了一罐蜜糖——要是自己能掌握這麼高階的劍技,絕對在下次把司徒羽門揍得落花流水啊!當然,是實力上去之後。
一隻手輕輕扣在了他的腦門上,紀仇一旁輕笑:“小家夥,在想什麼呢。”
紀川吞下口中唾沫,一臉感激的看著紀仇,眼中似有水珠打轉:“父親,您辛苦了。”
“什麼辛苦了?”
“家裏的攬月劍法一定不好弄吧。。追雲訣也必須得到長老的首肯才能帶出來的。”紀川自顧自說著,心中想:我爹就是厲害。
“哦,那些我通通都沒有帶。”紀仇揮手打斷紀川,似笑非笑道。
紀川“啊”了一聲,傻眼了:難道父親給自己準備的盤纏和武器?雖然武器確實不錯,不過相比於劍技劍道,就要低一個檔次了。
“你啊。。”紀仇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好笑:這孩子,幾天前剛剛答應放他出去,今天倒和自己打起算盤來了。想到這裏,不禁又回溯到曾近的自己,兩相比對,紀仇隻有苦笑。在看一眼紀川,他神秘一笑,轉身就走:“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