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朝將軍的大子本有有婚約在身,母王便托她照顧他。她清楚朝錫對她的情感,隻可惜當時的她心裏隻有筱天翼不得不辜負這個深情的男子。直到幾年前朝將軍之女朝悅聯合筱天翼一舉奪權,顛覆朝綱將昏君殺死在寢宮,被鎮壓後。朝錫因為悲憤交加在北緯將軍府投井自殺,這一直都是風希紫心裏的一塊心病,若非她不夠關心也許現在的朝錫還活著也說不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風希紫的思緒:“進來”
“啟稟王爺,城西發生暴亂。”楚廉也不顧禮數急忙說道。
“那快走。”風希紫起身跟著楚廉匆匆忙忙離去。
清晨第一道陽光透進窗來,驚醒了直到淩晨才稍微睡下的於斯灝,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眼睛非常的澀,還發酸,大概是昨晚沒有怎麼睡好的原因吧。他在意的是風希紫的想法,他不明白為什麼從第一次見麵她就對他百般照顧,讓他變得如此迷惑。他還在意綺羅,他知道自從姐姐去世後獨自帶著孩子生活的他其實心裏一直都很苦,他比誰都想要報仇,隻是他害怕的是綺羅忘記了報仇的初衷而被他人利用,他了解綺羅,他雖然是很聰明,但絕對不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人,背後一定有什麼人在操控著。
穿著整齊後,於斯灝還是決定去找風希紫,不能幫上綺羅的忙,至少可以知道最新的消息,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他並不希望有戰爭發生,也不希望綺羅他們出事。
於斯灝沒有想到的是,影月竟然單獨等待他的門外,雖然他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於斯灝卻還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不悅“你找我有事情?”
“王爺讓屬下告訴公子一聲,昨晚城西出現了暴亂,許多商家和店鋪遭到破壞希望幾天公子不要出門。”
於斯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些焦急地問道:“那王爺人呢?”
“已經連夜去了城西了。”
天然不去雕琢,流水小橋一派寧靜的院子裏,除了偶爾傳來一兩聲刺耳的鳥叫聲外一切看來都是那般的安逸。此時在放門前一位俊美的公子正和黑衣人對視,顯然公子非常的不悅。
“我也要去。”
“不可以,王爺有令,公子那裏都不可以去。”
“為什麼?”
“王爺是怕公子受到傷害。”
“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需要保護。”於斯灝固執地說道。
“那是暴亂,不是鬧事,很危險。”影月也毫不讓步。
於斯灝知道影月不會就這樣讓步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忽然臉色有些蒼白,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著。
影月見於斯灝如此痛苦的樣子,緩神後彎下腰正想要查看於斯灝是怎麼了,卻被於斯灝迅速的點住穴道,待到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無法動彈了,於是乎懊惱地說道:“還請公子馬上放開屬下,不然很難向王爺交代。”
於斯灝抱歉地看著影月,說道:“對不起,我必須去。”
被製住行動的影月隻能憤怒地看著於斯灝離去的背影。
此刻的城西簡直是人間煉獄,當於斯灝趕到城西的時候,顯然暴亂已經被鎮壓,滿街的狼狽,店鋪能被砸的都被砸了,還有些傷員接受著官府安排的醫師進行醫療。那一聲聲絕望的哭聲引起了於斯灝的注意,隻見一位華衣男子正抱著七八歲的孩子痛哭失聲,那孩子就好像是失去生命的瓷娃娃。於斯灝臉色發青,嘴唇泛白,身體不斷輕顫,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孩子是無辜的,百姓是無辜的。此刻的於斯灝就好像是扯線娃娃搖搖晃晃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眼睛不斷發酸發澀,卻始終沒有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