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黑子一落,白子便喪失了一大片的地域。手持白子的楚廉笑道:“綺羅,你的棋藝又進步了。”
綺羅手持黑子,厥眉歎道:“隻可惜沒有退路,這樣下去若不是贏得風光就是輸得慘烈。”
“你是在說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楚廉停下落子的動作看著綺羅說道。“現在她怎麼樣了?”
“一人一百,赤城一共五百人,我想她受完了也活不下來了。”沒錯,綺羅囚禁了風希紫讓她每天接受鞭打的懲罰為的是安撫亡魂。
“她那麼驕傲的人,你為何不給她死個痛快。”楚廉多少心裏不忍,這些天來相處她隱約可以感覺到風希紫不是那麼冷血的人。不然於斯灝多次衝撞就不會安然無恙了。
“就這樣殺了她,太便宜了。”血紅在綺羅眼中一閃而過,心裏卻沒有任何報仇的快感。為什麼會有一種不安和空洞呢?
楚廉知道現在的綺羅心裏很混亂,所以選擇了沉默。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位女子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嚷道。
綺羅一震,故作鎮定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好了,糧倉著火了。”
“你說什麼?”楚廉和綺羅都驚呼起身。
此時出現的藍繎眼中有著駭人的流光,緩緩走到楚廉和綺羅的麵前:“她們動手了,現在外麵的一點糧食都買不到了,很快就會變得人心惶惶,不愧是狠辣出名的風希紫,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不是在地牢裏嘛?”楚廉反問,隨即想起了一些事情,退了一步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她見糧商是為了購買物質。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並非,她若是一早知道你是奸細就不會讓你知道她的行動了。”藍繎冷哼道,心裏卻滿是不甘。
綺羅二話不說直接向地牢狂奔而去。
“啪啪啪……”潮濕幽暗的地牢裏,緩而有節奏的響著讓人驚心的鞭打聲。風希紫雙手雙腳都綁上了鐵鏈強迫的站立著,身上的華衣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交錯的是觸目驚心的鮮紅和暗淡鬱結的暗紅。頭發淩亂,豆大的汗水不斷的掉落砸在地麵濺開。她喘著粗氣,痛到麻木,神智也開始有些模糊,若非這折磨間斷有停止過,隻怕早就見了閻王。
突然門被猛的推開,強烈的光線刺痛了風希紫幾近要閉上的眼睛,隻感到來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也不顧風希紫此刻多髒一把揪著她的衣領吼道:“你想要整個月亮城陪葬?”
“嘶……”突如其來的拉扯痛的風希紫低呤了一聲,勉強打起精神來,扯出一抹難看地微笑道:“綺羅公子為何如此生氣。”
“你想要餓死整個月亮城的人嘛?”綺羅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言、差矣,想要餓死他們的是你。”風希紫終於明白,是修月開始行動了。隻怕她的罪名又要增多了吧:“隻要你放了我,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你還有時間,大概沒有糧食的人就等不了多久了。好好考慮一下吧。”風希紫強撐著快要掉下的眼皮微弱地說道。
“你。”綺羅此刻恨不得那把刀將風希紫就地正法,握緊的拳頭遲遲沒有揍下去,他突然走了開去,冷冷地說道:“那我就將你的屍體交給他們好了,看是你先倒下還是我們先。來人,接著狠狠地打。”
風希紫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永恒不變的疼痛,嘴角帶著一抹無奈地笑意,看來自己真的是很難活下去了:“真糟糕。”
被軟禁在房間裏的司蕪夜幾乎把所有可以砸的東西都砸壞了,他焦躁的好像一隻困獸不斷的來回走動著。
門推開了,走進來一位華衣男子,司蕪夜毫不猶豫的抓起身邊的東西砸了過去。人沒有砸到,東西卻砸的稀巴爛。司蕪夜知道來人就是楚廉的夫君凡瑣,於是乎焦躁地吼道:“我要見風希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