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蕪夜這逃亡的路可謂是有驚無險,好在司蕪璿的武功很高而凡瑣為他們鋪的路非常的安全。心病還需要心藥醫,麵對這樣的於斯灝,司蕪夜也是束手無策。
司蕪璿護送司蕪夜安全到達駐紮地後又消失無蹤了。
“你的命還真硬。”綺羅冷冷地看著幾近昏迷的風希紫狠狠地說道。
“承蒙綺羅公子的貴言,沒有受完刑又怎麼可以死去。”風希紫現在真的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低聲斷斷續續道。
綺羅憤怒瞪著風希紫許久,突然低下頭話語中有著濃濃的泄氣意味:“連她都鬥不過你,我又怎麼可以妄想贏你。”
風希紫拚命撐著快要合上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顯然有些情緒低落的綺羅。
“其實我,朝悅和朝錫很早之前就認識你了。葉將軍總是在我們麵前稱讚你,所以朝悅一直都很想要和你比試比試,朝錫才會那麼瘋狂的愛著你。朝悅說過能和你一戰,此生無憾了。可是——”綺羅猛的抬頭,不甘地看著風希紫:“可是我不甘心,我要為朝悅和你再拚一次。但是——”他嘴角染上無奈的笑意:“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會輸了,就像葉將軍說的,你是天生的將才,為了目的夠心狠手辣,果斷不留後路。你懂得怎麼利用敵人的弱點,知道怎麼是速戰速決。讓人不得不佩服你。”
風希紫平靜的麵對綺羅尖銳的稱讚,他的每一句話竟然比鞭子更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在你將長劍刺入筱天翼體內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綺羅承認,他說的話是在報複。雖然是他的自私才會挑起這次的事件,然而她竟然如次殘忍連一條後路也不給他留。對那些在痛苦中死去的人的愧疚都化成了憤恨壓在風希紫的身上。“沒有感覺吧,你不過是個冷血的儈子手,又怎麼會懂得痛呢?”
風希紫輕輕地笑了起來:“你說的沒有錯。”不痛,完全沒有痛的感覺,隻是眼中流下的卻是鮮紅的淚水。
綺羅卻因為風希紫的笑聲變得驚慌了起來,他退了一步愣是好久沒有說話,最後還落荒而逃。
綺羅此刻心亂如麻,他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在聽到風希紫的笑聲後有種滅頂的絕望,連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呆。
“你的臉色很難看。”故意等著綺羅的藍繎攔住了他的去路,在看到他的臉色後顰眉道。
“不用你管。”
“你真是越來越不友好了。”藍繎收斂了一抹嘲笑道:“你真的準備將她交出去?”
“沒錯。”
“那樣就前功盡棄了。”
“我有說過要交出活人嘛?我不會讓風希紫活著離開這裏的。”綺羅冷笑著好似地獄的修羅。
牢門再次被推開,凡瑣依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才走了近來。見風希紫沒有任何反應還以為她已經撐不住上前探了探鼻息才鬆了口氣。這時候風希紫才有氣無力說道:“我命賤,還死不了。”
凡瑣極其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後,自顧自的給風希紫換藥。
“你這樣子不怕被發現嗎?”風希紫終於問出心裏疑惑很久的事情。
“綺羅並不想要你太快死,我來給你換藥是經過允許的。而且這裏很隱蔽,一般人都找不到。”
“看來他蠻善良的。我還以為他恨不得立刻弄死我。”風希紫自嘲地笑道。
“你別會錯意,他隻不過想要折磨你久一點。”凡瑣為風希紫披上外衣後接著說:“你的手段還真狠,簡直將她們閉上了絕路。已經有很多人開始背叛反攻城主府想要將你交出去換糧食了。”
風希紫不過是冷冷哼了一聲。
“她們想要弄死你後再交出去。”凡瑣壓低聲音說道:“我和司蕪璿已經在準備了,加上你手下的接應,今晚將你弄出去。”
“你有把握?”風希紫連動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害怕拖累他們。
“孤注一擲,總比讓你在這裏等死的好,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不然犧牲的人就無法安息了。”對上風希紫疑惑的眼神,凡瑣麵無表情的解釋道:“第一次見麵說的話都是真的。為了上書,我已經有兩個孩子死在了房知府的手裏了。所以我恨楚廉幫助綺羅,讓孩子們白死。”
“原來是這樣。”風希紫低聲自言自語道。
“你現在能夠自己動嗎?”擔心在凡瑣眼中一閃而過。
“不怎麼能,也許會很麻煩。”風希紫試圖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沮喪地看著凡瑣。
“那我扶你吧。外麵的人我已經用藥迷暈了,出了密道司蕪璿會在哪裏接應我們。”凡瑣二話不說就弄開了鐵鏈,扶著風希紫往外走:“我們要趕快,乘她們還不知道我救你的。等到發現大概就已經逃出去了。”
風希紫勉強的站起身幾乎是靠著凡瑣移動的,每一步都伴隨著磚心的痛。出了牢門發現這裏是一間石屋,外麵倒著七八個人。她也不多語借助凡瑣的力道快步離去。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下人臉色慌張的趕到花園,打擾了正在商討事情的楚廉,綺羅和藍繎。
“發生什麼事情了?”楚廉蹙眉問道。
“小的剛剛不小心闖進司蕪公子的房間,發現裏麵並不是司蕪公子而是爺的侍奴啊。”
“你說什麼?”楚廉瞬間站了起來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綺羅拉住欲要離開的楚廉仔細詢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回綺羅公子,小的問過了,他說是爺讓他假扮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藍繎冷笑道:“楚城主,看來你的丈夫並不是同一條心,隻怕現在連風希紫也被帶走了吧。”
“可惡。”楚廉猛的一揮袖,和綺羅匆匆忙忙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