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幾乎是一路狂奔到將軍府的,那個混蛋竟然不守信用,還又一次重重地傷害了王爺,難道他不知道王爺的神經已經非常的脆弱了嗎?現在他最想要做的就是狠狠地揍於斯灝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他並沒有從大門進入將軍府,而是越過高牆打傷了幾個要攔路的侍衛,氣勢洶洶地向前走著還一路高呼:“於斯灝,你給我滾出來。”
“放肆,這裏是將軍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於曉蘭,於鋒芝的長女,於斯灝的姐姐。她一臉憤怒的從圍著影月的侍衛身後走出來,怒斥著。
影月長劍一鬥,淩厲的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冷冽地說道:“你們誰也不想攔我。”
於曉蘭結果身邊人遞來的紅纓槍,雙手開弓握住長槍指著影月,冷然地說道:“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她早就想和眼前這個攝政王身邊第一護衛切磋切磋。
“都給我住手。”
眼看一場爭鬥一觸即發,突然響起一個憤怒的嗬斥,眾人讓出一條路,於鋒芝陰沉著臉色帶著於斯灝走了出來。
“曉蘭,退下。”
“娘……”於曉蘭不滿地喚道。
“我叫你退下就退下。”
對上於鋒芝責備的眼神,於曉蘭隻好乖乖的退了下去。
“影月,你身為攝政王身邊的第一護衛,應該懂地擅闖將軍府該當何罪?”畢竟於鋒芝是武將,嚴肅的話語中帶著嚴厲斥,也給影月造成了一定壓力,然而想到此時的風希紫,心中的怒火便將僅剩的理智燃燒至盡。
他並沒有理會於鋒芝,火熱的眼神一直都盯著於斯灝,像是恨不得將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於斯灝苦笑後,對著於鋒芝點點頭上前一步道:“你果然是來找我的。”
“沒錯。”影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記得那天的承諾?”
“記得。”
“那你今天是什麼意思?王爺想要做什麼管你什麼事情?你以為你是誰?”
影月的話像是一層一層剝開了好不容易潔癖的傷口,於斯灝臉色蒼白地看著他緩緩地說道:“我並沒有以為自己是誰?今天隻是想要告訴她我的想法,我無法忍受小夜的名聲被損壞罷了。”
“你總是看到了別人的悲傷,然後一味將指責加注在王爺的身上,可是王爺的努力,悲傷和痛苦你看到了多少?”影月深呼吸壓抑住想要揍人的衝動緩緩地接著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拜托你不要見王爺嗎?就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為王爺考慮過,在你的心裏王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你隻會一味的憎恨,指責她,可知道她心裏又多痛苦?你責備她殘忍,自私,你對她何曾不殘忍,不自私了?”
“夠了。”剛好趕到聽見影月話語的修月,大吼了一聲,揪住了衝動的影月深呼吸後幽幽說道:“已經可以了,影月,我們回去。”
“唔……”影月將頭埋在修月的懷中,手緊緊地捏著長劍,他是怕自己哭出來吧。
修月單手抱住他,對著於鋒芝萬分歉意地說道:“抱歉,給將軍您添麻煩了。”
於鋒芝沉默了一會終於是擔心的問道:“王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修月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眼有些渾濁透過於鋒芝看著於斯灝道:“王爺今天、又停滯了。”
“又停滯了?”於鋒芝驚呼道。之前風希紫停滯了半年幾乎鬧到滿城風雨,所有的太醫都戰戰兢兢的,深怕皇上一個不順心把他們都給砍了。於鋒芝側眼看著身邊臉色蒼白的於斯灝道:“難道……”
話語未落,於斯灝已經完全不顧及別人的眼光發了瘋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