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著朦朧的月光,渾身濕透的風希紫豔美的讓人分不出性別,不管男女的會為之瘋狂。
魅羽終於定下神,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人,目光從起初的驚豔慢慢的變成了驚訝最終定格在震驚之中。
風希紫眉頭緊蹙,不解地問道:“你認識我?”這個人好熟悉,為什麼自己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透露一個隱約的訊息。
“你很像我一個認識的人。”畢竟魅羽是個久居官場之人,很快就裝作萬分歉意的模樣說道。
風希紫拖走變得沉重的衣裳,慢悠悠地走上岸,那滑動水麵發出的聲響就像是無形的手撩動著魅羽的心神。魅羽呆呆的看著月光下高傲的仰著頭,打量自己的人,竟一時間感覺到呼吸困難,若非黑夜的掩飾,隻怕任誰都可以看見她臉頰上詭異的紅潤。
風希紫厥眉不語,對魅羽眼中*裸的驚豔弄得全身不舒服,心中揚起一股莫名的惱怒,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魅羽對於突然離開的風希紫愣了一會,才驚覺自己剛剛救人的舉動有多愚蠢,她竟然忘記了風希紫是遊水的高手。拍著額頭,自嘲的笑著,目光落在了風希紫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奇怪的人。”
安靜的廂房中月光像是白綢帶散落在地上,風希紫換上了幹爽的衣裳慵懶的趴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睡意。
煩擾的事安靜的廂房中月光如白綢帶散落在地上,風希紫換上了幹爽的衣裳慵懶的趴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睡意。
“我跟在你身邊的這些日子裏,你是不是感覺到很厭煩?”
厭煩嗎?風希紫不禁自問,她真的對曲天軼的存在感覺到厭煩嗎?也許相反,這兩年來若不是他一直都死心塌地的陪在自己身邊,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自己,是她太過依賴他了吧。
“難道你的心裏不是這樣想的麼?總是和我保持距離,在看我的眼神中又不經意的流露出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責任你很想將我狠狠的推開,或是強製性將我送回皇城吧。有時候你真的很善良,卻善良的好殘忍。”
曲天軼的話語像是無形的手狠狠的揪住風希紫的心,痛楚慢慢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是的,就連在昨天她還想著如何開口將他送回的皇城。這兩年來,她一邊享受著曲天軼留在身邊的滿足感,一邊也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將他送回正常的生活,他不應該陪自己瞎耗下去。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隻是自私的她始終都無法狠下心,送他離開。
對於曲天軼今天的失態,風希紫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心裏還有一個深愛的人吧。”
麵對李大娘的問話,風希紫沉默了,手中的杯子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好幾次後才緩緩的點點頭。
李大娘歎了口氣,悠悠地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有一個深愛的人,為了他我甚至可以連性命都不要。可是……”說著一昂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苦笑著:“可是,他死了。”
風希紫一顫,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滿臉哀傷的李大娘。
“那年芷鳴國發生內戰,作為附屬國的我們也必須參加戰爭。那豐厚的酬勞對我們這些貧苦的老百姓來是一種極大的誘惑。為了讓家裏過上好日子,我依然選擇了當兵。然而在我卸甲歸田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和我發誓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男人,竟然嫁給了城裏的老財主。當我聽見這樣的消息後差點崩潰,是年邁的老母親讓我明白自己必須活下去。那幾天我一直恨著他,直到有一天聽聞到他的死訊,後來才直到真相。”
李大娘慢慢悠悠的話語帶著無盡的幽怨,不斷拉扯著風希紫脆弱的神經。恍惚間好像看到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