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軒大呼上當,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惹得身後一直關注著她的翠喜掩麵偷笑起來,王妃很少有冷漠以外的的表情呢!今天還是頭一回見著!看來王妃的心情應該還不錯吧!
“看來王妃今日心情不錯啊!奴婢這就去稟報王爺,也讓王爺開心開心!”
紫軒詫異地轉過身,她有很開心嗎?她怎麼不知道?
“就為這事也值得去稟告?又不是什麼大事!”
翠喜支起食指搖了搖,“對王爺來說那就是大事!王爺看著王妃病重,恨不能與王妃同痛,很是憂心呢!這這三天來,奴婢何曾見他展顏過?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都清減甚多呢!現如今王妃您好不容易醒了,卻寡言少語,異常冷淡呢!”
“那是我本性如此。”紫軒無語。
“平時見王妃都是神情淡漠,可今天,奴婢發現了!”翠喜有些自豪地揚了揚眉頭,一臉神秘與期待地看著著紫軒,卻隻看到一心觀賞花兒的她,不禁有些失落,撇了撇嘴,又笑得把眼睛眯成一條縫。
“原來王妃也有不一樣的表情的!”
紫軒嘴角抽搐地看向洋洋得意的翠喜,很是無語!
“喲!瞧!那不是咱王府剛來的妹妹嗎?也來這後花園賞花哪?”柔中帶著甜,在話梢還微微向上揚起,摻摻著三分魅的迷人女音。
“可別喚什麼妹妹啊!如今人家可是即將冊封的安樂王妃了!咱不能亂了禮數,對王妃娘娘不敬啊!”滿滿滿的醋意,尖酸刻薄,不用說,定是那人的女人們耐不住性子,要示威來了!
眾人見她始終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更是怒火滔天。
“瞧瞧!咱們的王妃娘娘看不起咱身份卑賤的侍妾呢!也對!就算王爺再寵我們,我們始終隻是侍妾啊,又又啟敢要王妃紆尊降貴與吾等相談呢?”
紫軒淡漠地看了一眼領頭的身著豔麗紅裝的妖媚女子,見她滿臉妒色,隻是無聲歎息著,不發一言。
看來,她們是和她耗上了!原來,藍顏也禍水啊!
紫軒不發一言,靜靜地剝著盤中的瓜子,就當是野狗亂吠好了!
眾女見此情景,怒火中燒。身著大紅錦服的花魅妖嬈一笑,顯盡風情。
“王妃妹妹莫見怪,那些個都是嫉妒你美貌才會那樣的,你可別往心裏去啊!往後,咱還得在同一個屋簷下下生活,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不能就這麼起衝突鬧笑話啊!怎麼說咱都是一家人,又怎麼能自己窩裏鬥呢?王爺本就政務繁多,恨不能分身以多出時間來陪陪王妃,咱又怎能那麼不懂事地給王爺添堵呢?姐妹們!你們說是是是不是啊?”
“是啊!姐姐說的有理!”眾人雖當麵是這樣說,可一轉過身去,卻都露出鄙夷與不甘,皆是腹誹道,切!這好事壞事都讓你說盡,倒是我們顯得太過幼稚不懂事了!若不是看在王爺比較寵你,鬼才懶得搭理你你呢!
紫軒嗤笑,這著大紅衣服的女人還真是會做人啊!都不知道自己這自作聰明的話是在自掘墳墓麼?
“各位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紫軒對與自己毫無興趣的人不想多費半點唇舌,遂隻是說了那麼一句毫無抑揚頓挫的話,便不再言語。
眾人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仍是一個個都扭腰擺臀地向紫軒走去,還故做親昵地拉起她的手臂擺啊擺地撒起嬌來!紫軒哆嗦著惡寒了一把。
“王妃姐姐可別啊!咱是一家人,怎麼能那麼見外呢?咱們……”
“滾。”紫軒忍著被濃重脂粉味衝擊得很不舒適的感覺,冷冷地說道。
那個剛才還在跟她撒嬌的粉裝女子刹時楞住,僵直著身體表情呆楞一動不動的,模樣甚是滑稽。而另外的女子在聽到她那冷冷的一個“滾”字時,全都張大眼睛。天!那像是大病初愈的嬌柔女子嗎?那麼可怕的眼神,仿佛是來自地獄黑暗深淵的恐怖魔眸!
“好話不說第二遍。”周圍已形成了一個巨大壓抑的冰度氣壓帶,讓人感覺難以呼吸!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像見到最可怕的魔物般逃之夭夭。
“嗬嗬你好厲害哦!”紫軒有些詫異地看著坐在一旁不請自來正歡快地剝著瓜子的紅衣女子,她怎麼還在在?
正努力與瓜子奮鬥的紅衣女子感覺到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太過灼熱,遂隻好很是惋惜地瞥一眼還未吃完的瓜子,拍了拍有點瓜子殼屑的雙手,有點不滿地嘟起嬌豔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