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江山似畫。
一條蜿蜒盤曲的小路穿梭於群山中,小路的盡頭是一個落後破舊的村落。
此刻,村中炊煙嫋嫋,輕煙若霧。
忽然,遠處的山腳下,一群騎兵沿著小路疾馳而來,身後卷起的塵土遮天蔽日,馬蹄聲響徹天地。
“都出來!全都滾出來!行動遲緩者殺無赦!”一進村子,這些騎兵橫衝直闖,將正在起灶做飯的村民們全都趕到了村子外麵的空地上。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媽媽!我害怕。嗚嗚—”
“噓!別出聲,他們都拿著刀!”
……
“全都給我閉嘴,安靜下來!”為首的一個騎兵揮著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咆哮著。
與此同時,在小村入口的一座茅屋前,四個身穿黑衣的蒙麵強者臨空而立,將整個茅屋圍了起來,另一個黑衣強者遠遠地站在高空中,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茅屋裏走出一位老者,花白的頭發,一身幹淨整潔的長衫,明亮的雙眼發出一道淩厲的光芒。
老者微微有些動怒,盯著周圍的黑衣人嗬斥道:“你們要做什麼?”
“黎元!我做什麼你不知道嗎?將那小家夥交出來吧,你保不了他!”高空中的黑衣人陰陽怪氣地回應,一雙陰森毒辣的眼睛戲謔地看著黎元。
“是你?……烏圖!你也要插手此事?”
“不是我要插手,是神殿要那小子,你識相就交出來,沒必要為了一個野小子送了命!”烏圖指著驅趕過來的村民繼續怪笑著說道,“你看到了吧,你交出那小子,我保他們平安,如何?”
黎元臉色一變,怒道:
“哼!我不信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凡人動手!況且,你說的那人不在我這,早就四處流浪去了。”
烏圖緩緩地從高空飄了下來,村民們感到一陣窒息,在天玄大陸,隻有上仙才能臨空而立,普通的村民如何見過這能場麵,幾個膽小的村民褲子都濕了一大片。
烏圖詭異地一笑,朝著人群笑道:“有誰知道和這個老東西一起的少年在哪裏,不僅可免一死,而且還可以加入神殿,學習上等的功法和武技,成為絕世強者。如果冥頑不靈,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知道。”烏圖話音一落,人群中有幾個人一陣騷動。其中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年站了出來。
“寥城!你這軟骨頭!你不能說,否則將你逐出村子。”人群中一個老者憤怒地嗬斥。
“族長。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逐出村子!?哈哈哈,你們眼中還當我是村子的人了嗎?你們眼中隻有那個外來的野種!”寥城將心中久存的壓抑發泄了出來,怨毒的目光掃了一眼老者。
“你!……”老者指著寥城,氣得渾身發抖。
“閉嘴!”烏圖暴喝一聲,一股威壓施加在了老者身上,老者雙腿一軟,匍匐在了地上,周圍一些強壯的村民憤怒地瞪著烏圖。
“你!寥城是吧。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如果有半句謊話,哼!”烏圖根本沒有理會人群的目光,指著寥城命令道。
“是,大人!”寥城恭恭敬敬地拱手說道,“那小子叫霍天佑,兩年前去了玄天學院。哦,他是十二年前被這老木匠帶到村子裏來的,那時候他還不到一歲,是吃百家奶長大的。。”
“說!不要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烏圖閉著眼睛冷聲吩咐。
“是,是。他八歲的時候,村子裏給他測過天賦,說是什麼五絕體,大器晚成,其實就是什麼都修煉不了。還有……還有就是他和村裏的寥彩兒關係非常好,兩人還一起過了夜……”寥城絞盡腦汁地回想一切跟霍天佑相關的事。
“你放屁!”人群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紮著兩個馬尾辮憤怒地罵寥城。
“哼!你來說!”烏圖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指著王彩兒厲聲喝道。
“說什麼?說你個大頭鬼!讓我出賣天佑哥哥,你做夢!”寥彩兒一點都不害怕。
“死!”烏圖牙縫裏恨恨地擠出一個字,一股恐怖的威壓瞬間超寥彩兒籠罩了過去。
“你敢!”黎元騰空而起,推出雙掌,試圖抵擋那股可怕的威壓。
“唰!”
那四個蒙麵的黑衣人一起出手,將黎元的攻勢檔了下來,死死地纏住了他,任他再厲害一時也脫不開身,眼看著寥彩兒要命喪於烏圖之手。
“唉—”一聲悠悠的長歎,使得整片天地都在這歎息聲中暗淡了下來。一股平和中正的氣息彌漫在了王彩兒周圍,那股恐怖的威壓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