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鎖鏈扣住,黑暗之中除了遠處一堆還在燃燒的炭火,無盡的黑暗讓人心中的恐懼慢慢的發芽。
“蹬!蹬!蹬!蹬!”軍靴踏地傳來的響聲將我的心跳帶動的越來越快!
“噠!”開關連通的電流讓愛迪生發明的電燈驅走了黑暗的同時也讓炭火的光芒失去了色彩。但這讓我渴望的明亮卻沒能帶給我一絲勇氣。
整個空曠的刑訊室,四壁都是黑色的牆體,隱約可見的暗紅色勾起人無盡的聯想,不知道是多少個生命的侵染才能造就出這樣的氣勢,陰森,壓抑,淡淡的血腥味從牆體深處悠悠的傳來,讓我感覺頭皮發麻。皮鞭、斧子、針板、烙鐵、小錘子、竹簽子、釘子十八般刑具一一平放在中間的長桌子上,整齊的程度展示出這裏的主管具有很好的條理性。電椅、囚籠、斬首台、老虎凳等等大型的工具圍繞在室內四周,一台有些像軋道機一樣的車吸引住了我的視線。
“喜歡這個嗎?”蹩腳的中文從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中年禿頂的鬼子口中鑽出,看了看我沒有回頭,鬼子笑著說道:“這個叫做照相機,這個巨大的滾盤會慢慢的從你的腳趾壓起,一寸一寸,腳踝,小腿、大腿、腰、肚子、胸部、脖子、最後“蓬!”腦袋。慘叫混合著骨頭碎裂傳來的相聲就像交響樂一樣的美妙,大量的鎮靜劑能讓你堅持到大腿而不至於一下子就混過去,最後腦袋的爆裂讓這動人的旋律衝向頂峰,打到高超!”說道最後禿頂的鬼子將中指深入口中深深的吸允起來,好像小孩在享受棒棒糖一般的享受,這變態的表情讓我不由的反胃。
“希望你能堅持到那一關,不要讓我失望啊!”變態的鬼子微笑著說道,那笑聲卻好似來自地獄。
實話實說自從穿越到現在我從沒有這麼恐懼過,雖然在被俘的時候我已經有了遭受暴力的心裏準備,但是當我真的麵對這一具具沁透鮮血和生命的刑具時,我還是畏懼了,我不得不佩服這些刑具製造者,他們是製造恐懼的專家,單單是和這些冰冷的大家夥對視就讓我下麵湧起一股子尿意。
“我不能招,一但招了等待我的十有八九就是那部把人壓成照片的照相機了,現在隻能希望惡魔的身份讓他們有所估計,而不至於要我的命了,頂住,隊長他們一定會救我們的!”我自己心中暗自鼓勁。
“打!”
一個家夥的拳頭鋪天蓋地的向我的胸部和腹部招呼過來!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犯人進了刑訊室都要被吊起來。手臂吊著上麵,這讓人無法完全縮緊筋肉進行抵抗,失去了肌肉的保護,看似不重的拳頭,沒有一會兒便讓我體內一陣翻騰,剛想要壓下湧上來的血氣,恰好一拳正打在了我節氣的位置,一口氣好像悶在了肺裏,吐不出也吸不進去,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難受得要死,痛苦讓時間得到了延長,幾秒鍾的時間像是過了幾年,隨著口中噴出的鮮血,一口氣終於緩了上來。
“停!有沒有什麼要說的?你身上的這些肌肉,槍傷已經告訴了我你是一個兵,而且身經百戰,其他的兩個家夥也是一樣,你們跟著一個美國人出現在上海,難道是來遊玩的嗎?”中年禿頂的小鬼子坐在一邊把雙腿架在桌子上手裏拿著一把尖刀修剪著他那保護得很好的指甲。
“咳!咳!”血水有些嗆到了氣管,這讓我不由得想要震動喉嚨。“我們隻是受那個美國人的雇傭,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我說出了我們路上串好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