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我的魂魄像是留在了那裏,那個黑夜,那個擴音器的麵前,李誌高坐在我的身邊,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像是在等著我去罵他,但我卻提不起一點罵他的力氣,瓦蓮京娜被一群鬼子圍在中間慘遭侮辱的畫麵像是刻在我的腦海中一樣揮之不去。
我雙手掩麵,淚水順著我的眼角噴湧而出,哭的感覺我幾乎已經快要忘記了,心中如刀割一般的痛苦讓我不住的用手很很的抓向自己傷痕累累的麵孔,一道道微微隆起的疤痕卻帶不走我心中絲毫的疼痛。
我揪扯著自己的頭發,希望腦海中那可怕的畫麵抽離,但畫麵如同拉近後的特寫一般清晰,我甚至看到了瓦蓮京娜痛苦,甚至略微扭曲的表情,她眼神之中透著無奈和悲憤,但竟沒有一絲的怨恨。
“怎麼辦?”李誌高在我身邊輕輕的問。
我沒有思考的心情,所以選擇了默不作聲。“咱們去抓個舌頭,如果瓦小姐還在裏麵,咱們就設法營救,如果已經……”李誌高沒能說完,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主意雖然一般,但卻讓此時的我從新找到了活著的理由,“或許她還活著。”我輕聲的對自己說道。
我們趴在那座營地的外麵,等待著機會。看到那打開的大門,我幾次都想要衝進去,還好理智讓我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
三天之後,我終於等來了機會,李誌高輕鬆的抓了一個舌頭,他一擊將我打昏的手法贏得了我的信任,而現在的我弄不好會把人打死。
我們把它帶到叢林深處,讓後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樹上!這是一次快速突審,因為鬼子很快就會發現少了人,而很快的追來。
我看了看他那還像是一層絨毛般的胡須便知道該如何的威逼利誘了。我拿著匕首,不斷地耍著花俏的刀花,同時慢慢地走向他,“想活嗎?”雖然少了一塊舌頭,但現在我依然可以這讓的發乎不少音節,這幾個詞還算清楚。
“你是孤狼?”他幾乎不敢看我,像是看到我的麵貌就會被我撕票一樣。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讓你活!”
這句話,他顯然沒有聽清楚,所以愣了一下,然後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自言自語的說,“你不會放我走的!我知道,你不會放我走的,你會殺了我,為你的戰友和女人報仇,我知道,我知道!”
“我會的!”我盡力說的清楚。
“不,你不會,我死定了,媽媽,姐姐……”這家夥又陷入了自己的那個小世界。
“啪!啪!啪!操!我現在就想知道那女人,瓦蓮京娜還活著嗎,告訴我!”我扇了他幾個巴掌,然後怒吼著,唾液飛濺得鬼子睜不開眼睛。
“什麼?”他下意識的應承道,或許這是他的口頭語。
“啊!”我一刀插進了他的大腿中,直到刀尖碰到大腿骨,我都沒有收手。小鬼子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哥,我親哥,您了歇會,還是我來吧!”李誌高從我手裏拿走匕首,然後帶著無奈的語氣說。
“好吧!我這舌頭看來以後和審訊沒關係了!”本來我和李誌高商量好由他負責審訊的,可是看到這個鬼子我變心急了起來。我坐在一旁,懶得去看李誌高的威逼恐嚇,這家夥在這方麵天賦異稟,這是神醫對他的評價,也正是因為如此,神醫才最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