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陽光透過窗縫,灑入雕花床榻中男子纖長微顫的睫毛上,一雙瑰麗的翦瞳緩緩睜開。
“嘶——”
男子倒吸一口冷氣,一手捂住脖頸後的頓痛處,尚還迷茫地打量著四周,隨後微微皺起眉頭,似是有些疑惑。
“公子,您醒了?!”
一個扮作侍女模樣的女子推開門,見到靠坐在床頭的男子時,趕緊快步走來。
“公子,你感覺怎麼樣了?可有哪裏不適?”
男子雙眸定定地凝視侍女片刻,便淡淡的轉開了雙眼,靠在床頭,輕輕扭動僵硬的四肢。
“這是何處?”
“公子……”
侍女似是欲言又止,一雙恍若秋水的眼瞳中有著因氣憤而溢出的淚光。
“公子,蘇府那些人真是…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居然把您打暈送到這種地方……要不是奴婢發現偷偷跟來……”
侍女說著又忍不住鼻子一酸淚眼朦朧起來。
“蘇府……”男子低喃著,在轉頭的一瞬間眼角瞄到桌頭的一個香包,順手拿起。
“蘇…榭…”
男子凝視著香包上刺繡著的熟悉的名字,腦內忽然湧入許多陌生的記憶。
“公子?公子?”
“……無事,給我拿件衣袍,你便下去吧。”蘇榭放下手中的香包,轉頭似有似無地看了侍女闌葉一眼,吩咐道。
“是……”闌葉顫了顫身子,俯身退下。
公子……似乎有哪裏不同了?
蘇榭緩緩地下了床,看了一會放在一邊略顯風騷的衣物,歎了口氣,還是慢慢的換上了。
他立於鏡前,端詳著鏡中之人雋秀的容貌。
“蘇榭……”
蘇府的養子,實為女兒身,不知為何被刻意隱藏著性別,一直都是體弱多病,性格也是陰鬱懦弱……隻是,八歲前的記憶似乎是一片空白。
養父蘇遇和養母慕容芩對於蘇榭的態度也很奇怪,雖然從小就對他不聞不問冷淡不已,卻又事事為他操辦,也好生地養著他。
至於他為何會被賣到這南風館,蘇榭記憶中有原身在被打暈前,恍惚間看到了蘇府二子蘇尋世的身影的畫麵。
這幾日蘇遇帶著主母慕容芩,為每年的祖上祭祀去了雁普寺祈福,家中就留著蘇榭這個最大的養子,還有唯一的庶出兒子蘇尋世,以及幾個庶出的女兒。
蘇遇的正室慕容芩並無所出,雖有一個蘇榭,卻也隻是個養子。所以,這側室所出的唯一的庶子,便也讓側室和蘇尋世有恃無恐起來,平日,暗地裏他們也沒少給蘇榭使過絆子。
隻是……
蘇榭撫了撫衣袖,垂下微涼的眼眸。
隻是,他們絕不敢就這樣把蘇榭送出去……
“公子?你好了嗎?”門外傳來闌葉的叫喊聲。
“公子?”
闌葉見屋中之人沒有應答,正要伸手推開門。
咯吱——
“公子。”
闌葉差點碰到蘇榭,趕緊收回了手,低頭退在一邊。
“這兩位是?”蘇榭並沒有理會闌葉的舉動,而是淡淡掃向他身前離他不遠的一男一女。
“蘇公子,既然你已經是我們南風館的人了,就要學些這裏男伶該做的事。”牡丹率先開口說了話,抬手把身後的男伶推了出來。
“這是公子的教習官,這幾天會好好教導公子。”
蘇榭淡笑著聽完牡丹的話,並沒有打斷。聽完後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笑意開口對牡丹道:
“牡丹姑娘可否帶在下見一見貴館的老板?”
牡丹皺了皺眉有些不滿:“西伶姐平日事務繁忙,怕是沒有時間。”
蘇榭聽到此處,笑意深了幾分,帶著點蠱惑的聲線開口道:“牡丹姑娘應當知道——蘇某為何在此處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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