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臣妾是該恨您,還是感謝您?

“溪洛,三天已經過去了,不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趙晨光看著麵前的白溪洛,心中有著欣喜、有著擔憂、有著心疼,這些年過去了,再次相逢,心中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她還是那樣的柔美動人,眉目如畫,麵賽芙蓉,眼中的淡淡憂愁也還是和當年一樣動人心魄!

可是,如今她是否會答應和自己一起離開仙憫國,舍棄這裏的榮華富貴,舍棄這裏的一切?

“晨光,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你還是走吧,回到紫珺的身邊,以後再也不要來仙憫國了,好好守護她!”白溪洛微微向上抬起眼簾,看向窗外的彎月,白月光柔和地灑落在屋裏的地板上,斑斕一片,灰暗中,她眼中的憂愁似乎更深了!

趙晨光深情地望著她,“不,你明明知道我並不愛她,明明知道我是迫不得已才娶她,明明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明明知道我需要守護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紫珺當年不該做那樣的事,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是不是該把對她的恨化解了,何況你們的孩子都那麼大了,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不該再來找我!”雖然到如今白溪洛仍深深地愛著趙晨光,但有些東西一時的錯過,就是一生的錯過,哪怕心中再留戀、再難受,也無濟於事!

趙晨光心下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不願意放棄和她在一起的任何機會,沒有她,他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如果如今還是不能和她在一起,他相信自己一定會瘋掉,“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誓言?”晨光希望她能想起當初的誓言和約定,答應和自己一起離開仙憫國。

白溪洛收回目光,望著他欣然一笑,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呀,怎能被時間衝淡,“沒有,一輩子也不會,但我們不能那麼自私,何況皇上對我很好,而且我們還有了淑倫,我們都有了各自需維護的家,現在一切都晚了。”

聽到溪洛的回話,晨光有些失望,“你是不是愛上皇上了,所以不願跟我走?”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難道你還不知我的心思!”溪洛傷心道,不管時間怎麼從指尖悄然流失,愛他的心從沒停止過,這份愛意怕是要伴隨自己一生一世。

“對不起,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帶走淑倫。”

“不可以,那樣會傷害到淑倫的,她還那麼小,看著自己的母親背叛自己的父親,而跟別的男人走,她的心中會留下陰影的,我不要她不快樂!”溪洛痛苦地閉上眼睛,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顧兒女的感受,因為自小無父無母,隻有唯一的兄長相依為命,所以小時候有苦無處說,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管如何,也不能讓她和自己一樣。

“看來是我來的晚了,當年父王怕我們兄弟二人為了你而互相殘殺,才將你嫁到仙憫國和親,而我卻不能改變父王的決定,也沒能力把你留下來,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愛你,所以不得不失去你,上天真的好殘忍,如果我能夠早些來找你,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上天真是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趙晨光痛苦地訴說著,是啊,如果當年不是因為紫珺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會現在才來找她,而該死的卻是,那一次不僅僅是他酒後亂性,而是紫珺在他的酒中下了藥!

可惜,一切都晚了,從白溪洛出嫁的那刻起,他們的緣分便到了盡頭。

空氣中布滿了憂傷的氣息,緣份這兩個字又有誰能說得清?似乎命中注定的結果,無人能改變。

溪洛隻覺右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禍之將臨,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二人還沒有從憂傷中緩過神來,隨著一陣快而亂的腳步聲,一群人闖了過來……

“洛妃真是好性情呀,皇上前腳去相國寺參佛,你後腳便帶了個男人到你臥房,真看不出妹妹也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來者是當今仙憫國擁有最高女權的皇後娘娘,說話有些尖酸刻薄。

聽到這般刺耳的話,溪洛急道:“皇後,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

“不是哪樣呀?妹妹!你休想用言語搪塞,你和其他男人幽會,可都真真切切地看在大家的眼裏。”皇後平日就和溪洛有過節,如今終於逮到了機會,哪會放過她,深宮裏,爭權奪寵總是腥風血雨!

皇後的為人,溪洛心下自是知曉,自嫁到仙憫國以來,皇上唯獨寵愛她一人,從而引來不少其他妃子的嫉妒和陷害,好在皇上聖明,一直用心護著她,否則以她的性子,在這深宮後院,哪有她的立足之地,可如今被她發現自己和晨光在一起,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你應該知道,如果妃子和皇上以外的男人私通,作為一國之母的皇後可按照國法處死她,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會怎麼樣!”皇後得意地笑著,這一次定能讓皇上回到自己的身邊,沒有了洛妃,她便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宮女主人。

“你…你好大膽,難道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皇後走向溪洛,用隻有二人聽見的聲音道:“你放心,在皇上回來前,我會安排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