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保證不會缺席。不是,我說你們兒子……呃,不會缺席。”她摸了下鼻子,可愛、調皮,淡笑中又帶著羞澀的女兒嬌態,半點大小姐的架子都沒有。

他們看了不免愕然。感覺她性格很不一樣,若之前的高貴典雅猶如一朵綻放中的香水百合,現在則如純潔的小蒼蘭,令人清新舒暢。

葉雨想起了什麼,問:“要不要定個時間?”

“這兩天,隨時都可以。由你來決定。”

“哦。”過兩天他們要離開了,而自己好像也會忙碌起來,便說:“今晚吧,如何?”

洛馨想了想,接道:“這麼快嗎?烈不知會不會答應。要有時間說服他啊。”聽了很欣喜,又怕她說服不來。

“這個……伯母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押也要帶上他,又說:“不如直接回家住兩天,如何?”

“真的?!”雷宏驚喜道:“好,很好啊。我們會準備一下吃的。”即使久經商場,喜怒早能做到不形於色,碰到兒子的事,心情還是很激動。

“我還可不可以多邀請一位朋友?”至於邀請誰,葉雨沒有說。

他們聽說雷烈會回家,早高興得不得了,多一個朋友又有什麼關係。當場便答應了。“能成為小雨的朋友,想必很是優秀的人物,我們期待著呢。”

葉雨一笑帶過,沒再詳細明說。三人開始天南地北地聊著,氣氛相當愉快。

近晚,葉雨才拖著疲倦萬分的身子回到公寓,說穿了是裝的。

雷烈正在客廳上開著筆記本電腦,也不知忙些什麼。

她懶洋洋倚靠在沙發,出奇的安靜。小臉更是猶如剛剛歎完氣,無精打采的。她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罐裝飲料,仰頭喝個精光。

“今天是不是碰到不愉快的事?安靜的怪讓人毛骨悚然。”雷烈合上筆記本,饒有興趣地瞧著她。這家夥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的演技有這麼爛嗎?總被他一眼看穿。他沒揭穿,要不要繼續演?腦中忽而閃過一想法,那就……試一下來真的。她一改剛才的懶散,定定地看著他,目光變得銳意神秘,猶如能直穿對方靈魂的深處。

半晌,她輕低著頭,目無焦距,雙手放在一起不著痕跡地摘下鑽戒——黑白之約。這是她回來後不久,他親自給自己戴上的,緊握在掌心。

這事,由於我的任性,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對他也很不公平。

“烈……”她眉目輕鎖,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沒有泄露過多的表情,輕聲說:“我想……我必須離開了。”

“必須離開?聽不明白,可以說清楚一點嗎?”雷烈表現得出奇的理智和冷靜。內心卻開始翻滾,是我的錯覺嗎?剛才她明明就像在演戲。

“對不起。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所以有點貪心過頭了,都快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心裏無限傷感,但不想在他麵前露出來。

維持鎮靜自若的葉雨,接著說:“聽著,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即是說我和你不會有美好的將來。就像……你爺爺和你奶媽一樣。”對啊,那死老頭曾經說的沒有錯,我和他果然很像……居然在這方麵上。

“抱歉。我還是沒有聽懂。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嗎?在離開之前,能否為我偶爾打開一下你心中的那道門。一點點縫隙也好……”不要總是將我拒之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