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四天的跋涉,皇甫嵩所率領的三萬精銳步騎終於趕到了長社。
在離城十裏外皇甫嵩宣布安營,一萬騎兵分作三部分,朝四周散開,朝周圍近二十裏方圓掃蕩而去,要確保營地的安全,以免在紮營的時候被賊兵偷襲。
“而今子厚與孟德部到那了?”皇甫嵩望著遠處,並無想象中那麼激烈的攻城戰,心不在焉的問道。
“稟將軍,依照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目前子厚已經到了中牟,中牟之圍已解,至於孟德部,聽昨天傳回的消息是他們到了潁川後,卻突然改道,往南陽方向而去,好像是有什麼發現。”副將在邊上仔細的彙報這兩人的情況。
“南陽。。”皇甫嵩嘴裏念了兩句,便不在做聲。
“此時天色已晚,紮好營寨,安排人做好警備,然後多派斥候打探情況,以防賊兵今晚劫營。”皇甫嵩淡淡的安排道。
“喏~~末將這就去安排。”
待到副將離開,皇甫嵩微眯著雙眼想了想當下的情況,自己的安排可有什麼遺漏之處。
夜。
悄無聲息的到來。
營寨的四周燈火通明,四周巡邏的小隊穿插不息,稍遠處迷茫夜色深處,也是斥候遍布,暗哨遍野。他們宛如這夜色中的幽靈,深深的融入在這濃濃的夜色中。
而在,二十裏之外賊兵,此時正趁著茫茫的夜色,調動著各部趕往預定地點。將近二十萬的大軍分作七部分,其中長社城下的三萬人不動,繼續保持對長社的壓製,以防其突然從後麵出兵。
另外留下一部近三萬的精銳,作為預備應急部隊在渠帥波才的身後,其餘五部趁著夜色,遠遠的繞開官兵的大營形成一個龐大的包圍圈。準備一口吃掉朝廷的這幾萬人馬。
波才心裏也很清楚,收獲與危機是並存的。對於能否吃掉這支官兵,明天的最關鍵之處就在於能否限製住官兵的近萬鐵騎,若是在這平原地帶,讓這近萬鐵騎真正衝殺起來,那就真的勝負難料了,盡管自己兵力是官兵的好幾倍。
因此他把早就備好的鐵蒺藜分發給了各部,不需要灑的滿山遍野,隻需要在幾處關鍵位置放置一些這防備騎兵的神器,那後果就完全不同了。自己現在就可以想象的出,明天官兵的騎兵衝殺的時候,突然前邊的騎兵大批的翻到在地,而後麵的騎兵卻收勢不住,全部攪拌在意一起的狀況,真到那時,這騎兵可就廢了,騎兵一旦沒了速度優勢,陷入敵陣中,那可就與步兵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步兵還不如,畢竟他們目標太大,而且還不易躲閃。
想到這裏,波才得意的一笑,嘴裏喃喃的道:“皇甫嵩麼,嗬嗬,明天我們就好好的鬥鬥。也讓你見識一下本渠帥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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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城中,經過一天的消息,眾將士已經恢複如初。
隨處可見在城中閑逛的官兵,但對周圍的百姓秋毫無犯。倒顯的一片軍民融洽的景象。
陳宮初始還是有心不放心,但後麵隨著縣衙的人,不斷的回報,陳宮才真正的感覺道這是一支真正稱得上紀律嚴明的部隊。接著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張略顯幼稚,但又充滿自信的臉龐,還有那個站在一旁,卻臉上始終洋溢著懶散笑容的青年。甚至就是站在那少年身後,與他年紀相若兩個,也是非同凡響。
搖了搖頭,陳宮自己也莫名的一笑,自己這是怎麼了,這種感覺在這一天之中已經浮現好幾次了。隻是那韓詡又從那聽說過自己,自己隻從出仕,就一直默默的在這中牟做著自己的縣令,可謂是毫無亮點。要說是恭維的話,自己也看出來不像,這純碎是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