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六六點了點頭:
“沒錯,如今那裏的名字叫做招搖江,不過這件事其中有很多古怪,九嬰一路肆虐至大陸沿海,最終被名為“羿”的人一箭穿心。而它誕生之地的招搖江,卻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破壞,部分跟隨九嬰步伐的祝餘城修士,也因此得獲九嬰恩惠,在它肆虐之餘,瘋狂擴張出一個直到今天還依舊存在的黑暗組織。九嬰宗。”
葉笙恍然大悟,指了指九嬰斷掉的舌頭問道:
“九嬰,九陰,你說這九陰宗就是那些人們的後代?”
陸六六拉下他的手來,低聲說道:
“這雕像可不能用手指,九陰宗的人很崇敬它,你先聽我慢慢說。”
葉笙燦燦的收回手來,環顧了周圍的人群,果然注意到他言行的人眼神中都透出些不滿。兩人往巷子深處走去,葉笙聽得正是津津有味,左臂忽然一痛,他心中一驚,在這避風港居然有人偷襲自己?葉笙低頭一看,衣袖卻完好無損,那黑影頭也不回的往前行去,葉笙心覺古怪,厲聲說道:
“站住!”
那人肩膀一抖,竟然是繼續朝巷中走去,慌亂急促的步伐越發顯得他有古怪。陸六六看了那人一眼,忽然手中抖出一縷透明的的光線,咻的一轉便纏在了那人腳底,隻是這巷中人雖然極多,卻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陸六六右掌一頓,那人便跌跌撞撞的轉了回來。
葉笙朝陸六六感激一笑,畢竟這避風港也是個是非之地,他要以輕功追趕實在是引人矚目。瞧向那有些熟悉的背影,葉笙疑惑說道:
“你是什麼人,轉過身來!”
肩膀急劇顫抖的郭虎眼淚幾乎都要急出來了,怎麼能這麼不小心,撞上這個煞星?
隻是他趁展淩空外出,趁機盜取了他的儲物袋。已然是全家遭殃的死罪。眼下他也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郭虎雙腿發麻,心知是中了某種法術。隻好轉過頭來,瞧見葉笙迷惑的眼神,心下卻是一喜!正是絕處逢生,原來葉笙還不知自己的事情。
“葉公子,葉公子,手下留情,小的是郭虎。今日為我家小姐辦事,走的有些著急,衝撞了您,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郭虎心下一橫,什麼麵子尊嚴這下也不要了,纏著白色紗布的胳膊緊緊壓著胸口小巧玲瓏的儲物袋,竟然是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心如火焚的郭虎擺出一副可憐樣,正是一付地位卑下的奴才樣,鼠目含淚的模樣更是讓路人駐足,葉笙心裏吃了一驚,正是疑惑這郭虎今日為何一改前行如此謙卑,卻又不欲引人矚目,暗自推算想必他是被展飛煙好好教訓了一通,這便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身來。陸六六也收了手中絲線,倒是覺得頗為好笑。
麵對卑躬屈膝的郭虎,葉笙也不想逞什麼高高在上的威風,一言未發的擺了擺手便打發了他,雖然覺得自己左臂的痛感不是無中生有,卻又想不出能是什麼原因,畢竟自己左手上還刻著黑水環遺留下來的圖案,心許是黑水環之力又起了什麼新的變化吧。如此一想,便揭過了這一番事來,專心與陸六六探討這九嬰一事。
“說起九嬰後代,倒也稱不上。九嬰宗初立於上古,也是傳承多年的宗派。實力也算超人,不過曇花一現間,供奉的九嬰被羿神射殺,門徒便少了很多。好在還有九嬰賜予的水火法術,還能撐一撐。隻是當年跟著九嬰做的惡事太多,也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大堆的九嬰的徒子徒孫便想了個轍,不但繼續供養九嬰雕像,還將原本閉口的雕像改為舌頭斷掉一隻的樣子用來迷惑信徒,編造出九嬰未死,羿神隻是射斷了它的舌頭,如今隻是潛伏在深海中養傷的故事。再後來,他們更以斷舌一事再樹新規,立九嬰駐地數十處,皆是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更以斷舌封秘的形象屹立在東南大陸,寓意做事不露口風,保守每個訪客的秘密。”
葉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難怪陸掌櫃帶我來這裏,原來是因為九陰宗做事不露痕跡。”
陸六六點了點頭:
“不錯,這九嬰宗曆經千百年不倒,憑借的就是這封口的門規。每個人都恨它入骨,但每個人,都有需要他的時候,久而久之,九嬰凶獸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反而是它的斷舌,讓整個九嬰宗愈加強盛,無論世界身處戰火,亦或天下太平。披著九嬰圖騰的人,都是人人敬畏的黑暗行者。他們隱於血色黑暗背後凝望著整個世界。世人稱之為“血隱”。後來九嬰的實際意義反而消散了,隻剩下一個兩種不同的的圖騰,完整人臉逾示強大的血隱行者,斷舌的完整九嬰逾示安全的避風港。九嬰宗也順理成章的改名為九陰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