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聽到田羽銘的話,便知他當真以為熙兒嫁給了大皇子,這樣他便也能徹底死心。
宸王並未將此事戳破,反而是將自己的心意說給他聽,想要故意氣他一氣。
“其實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咱倆之間畢竟是因為熙兒而起的緣分。這也值得咱倆喝一杯吧,來幹杯。”
田羽銘看宸王因為提起熙兒而漸漸冷凝的臉色,心下一驚,自己的任務還未完成,可不能就這樣惹怒了宸王啊。
“哎,你也不要急著喝酒嘛,來先嚐嚐我這兒的清茶。”
宸王擋住了田羽銘舉起的酒杯,拿起茶壺就要給田羽銘麵前的茶杯中倒茶,隻是他手中的茶壺故意一歪,茶水順勢倒在了田羽銘的腿上。
“啊……”
田羽銘腿上突然傳來的疼痛感,讓他有片刻的清醒,他猛然起身用手拍了拍被水弄濕的衣襟。
“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我,就這麼不小心,要不然咱們還是喝酒吧。”
聽到宸王說要喝酒,田羽銘臉上的不悅一掃而過,滿臉堆笑的端起酒杯來,全然顧不得自己燙的發疼的左腿。
“來,為了熙兒能夠幸福,咱們兩個人幹了這一杯。”
“幹。”
宸王抵不住田羽銘的熱情,心想他既然如此為熙兒著想,自己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隻是不知道最後熙兒回到自己身邊時,田羽銘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為她祝福了。
田羽銘見宸王喝光了杯中的酒,深深的呼了口氣,急忙又給他倒滿一杯,然後才輕鬆的招呼他吃菜。
宸王略有推脫的示意他自便,田羽銘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便不再強求,自顧自的吃著菜,隻等宸王毒酒發作。
可是片刻之後,田羽銘絲毫未見宸王有事,反而見他一直悠閑地喝著茶,時不時的瞥向自己,放佛是在等著自己做什麼。
田羽銘有些不解的回看他,擔心是自己準備的酒有問題,可是還未過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獨自疼痛難忍。
田羽銘雙眼圓睜十分不解的看著宸王,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指著安然無恙的宸王。
他因疼痛而渾身無力,漸漸的從凳子滑落到地上,連帶著將酒杯酒壺都灑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你,我明明是把有毒的杯子給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第一次端起酒杯之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你雖然對藥物十分了解,可是我卻對萬事明察秋毫,你把酒杯放在毒藥中浸泡了一夜,倒入酒之後,杯中自然會冒出氣泡,我雖不知你下了什麼藥,可我也不敢貿然去喝啊。”
“那你,你是怎麼換的杯子。”
田羽銘依然不願相信的看著他,他對於自己竟然敗在這麼一個細節上而感到不服。
“方才倒茶之時,我是故意倒出來的,隻可惜你從頭至尾太過緊張,才會沒有注意到我。”
田羽銘這才想起倒茶之時,自己隻顧低頭去看自己濕透的衣襟,竟然沒想到宸王會在短短時間將茶杯給換了。
田羽銘氣不過,一口毒血吐了出來,浸濕了自己衣服的前襟。
“你自己下的毒藥應該有解藥吧,你還是及早拿出來服下吧,不然等到毒發身亡,那可就無力回天了,嘖嘖嘖,看你這血都變陳黑色了,你下手夠狠的啊。”
宸王蹲下來拍了拍田羽銘的肩膀,對於他一邊痛苦的掙紮著,一邊又對自己的失敗感到不甘心的樣子,十分的惋惜。
按說田羽銘也算個人才,宸王還真舍不得讓他就這麼死去。
不過即便宸王再惜才,既然他已經投靠了皇後,並且替她來殺自己,宸王也再沒有什麼好忍讓的。
田羽銘聽到宸王的提點,掙紮著往衣服裏去摸解藥,可因為毒性導致他渾身麻木,手哆嗦著摸來摸去也沒有摸到解藥。
宸王看他表情猙獰的摸索著,便伸手替他將解藥取了出來,並遞到了他的嘴裏,然後拿起茶壺直接往他嘴裏倒了些水,幫助他把解藥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要殺你的,你救我有什麼目的。“
田羽銘服下解藥後漸漸的恢複了力氣,他大口的喘著氣,額頭的汗水漸漸涼透,趴在椅子上看著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