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翎來到青曼在冷宮所住的宮殿,宮殿院外卻靜靜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一身太醫官袍,似乎是宮裏的太醫,可是深更半夜,一個太醫來皇上的後宮做什麼,還是後宮中的冷宮?
年輕的太醫站了良久,當難得一見的月亮衝出雲層,照亮院子時,年輕的太醫脫下了身上的官袍,取下了官帽,然後後從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麵具,男人一頭白發散落肩頭,當男人轉身對著韓翎時,月光下的那張臉,妖嬈多姿。
“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嗬,公孫文新!”韓翎緩緩走出隱藏的黑暗之地,站在了月光之下。
好子一身黑色錦裙,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透白,還隱隱有一層寒光。
聽著女子的聲音,男人突然想到一人。
“你是,郡主!”
沒錯,在紫浩群宴五國王子那夜,隻有被稱為郡主的那個女子這們喚過他,知道他的名字。
韓翎寒著雙眸看著公孫文新:“你究竟是何人?”
他喬裝成太醫多久了,為什麼要喬裝成太醫,深夜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沒想,公孫文新隻是輕笑一聲,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譏笑。
“是你抓走了我師父,我娘親也是你抓走的?”是猜側,更是肯定。
公孫文新納納輕念:“師父,你是……白莎?”
白莎!既是絕河宮宮主的關門弟子,也是萬絕酒樓的樓主,還是江湖中的鬼魅殺手。可是,白莎也是丞相的女兒韓翎,十三王爺的王妃。
原來,鬧得滿城風雨的女子,就是眼前的這個絕色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我師父在那裏?快放了她們!”
“想要見她們,你就跟我來。”
韓翎不疑有它,跟著公孫文新進到內殿,內殿床榻機關緩緩開啟,公孫文新率先下了密室,跟著公孫文新在密室內進了幾扇石門,在眼前石門打開的一瞬,韓翎整個愣住了。
密室內牆角坐著一個男人,男人十分狼狽,聽到石門機關打開,抬起雙眸看來。
“翎兒……”
韓翎再也顧不得其它,衝進石室,跪在男人跟前:“爹爹,爹爹,真的是你,你沒死,太好了,你沒死……”
韓翎投進丞相懷中,丞相亦緊緊抱著韓翎。
石室外清脆的拐杖聲響起,韓翎和丞相忙收住所有情緒,看向石室外。
老人杵著拐杖立在石門外,一雙眼中毫無波瀾,似乎世間的一切,皆入不了他的眼。
丞相咬牙切齒的對著老人道:“你有什麼仇恨,全都衝著我一個人來,放了霜兒她們。”
“哈哈哈,別動氣啊,你們兩個好好在這裏享受父女團聚,因為,明日,將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老人笑得陰森恐怖,說出的話,也惡毒非常。
石門緩緩合上,丞相推韓翎走,韓翎卻想救丞相,最後,兩人皆被關在了石室內。
“傻丫頭,你為什麼不跑,你明明可能逃出去的。”丞相看著韓翎歎息。
“爹爹,翎兒本就是來救你們的,救不出你們,我出去不是白來了嗎?”
丞相輕笑一聲,道:“翎兒也犯傻了,你逃出去可以搬救兵啊,你可以找王爺來救為父。”
韓翎被丞相點醒,卻是已經無後悔之地。
“爹爹,剛才那個老頭,跟爹爹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抓爹爹和娘親,還有,師父。”
丞相歎息一聲,緩聲道:“他是,你娘她,娘家府裏的家丁,你師父,也就是你娘的妹妹,他與你師父相戀,被你祖父知道了,你祖父就攆他出府,他卻不放棄,夜裏偷偷翻牆去找你師父,後來,被你祖父弄瞎了雙眼,這才一直記恨著我們一家。”
因愛生恨,一切罪孽都是上一輩犯的錯,為什麼還死死糾纏不放。
“師父是姑媽,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們說過有姑媽一事?”
雖然她跟著月河老人習武期間,時常覺得月河老人的一些眼神與丞相夫人神似,可她卻從來沒想到,月河老人會是她的姑媽。
“為父和你娘逃來頌紫之前,以為你師父已經死於他之手,隻是沒想到,在五國王子來皇城之後,為父卻是在別人口中得知,你師父還活著的消息,沒想到,他居然利用你,讓你師父自投羅網,接著便利用你師父,抓了你娘,為父也因為你娘,被他們抓來。”
得知了前因後果,韓翎卻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紫傾讓她相信他,他說他沒有殺她的爹娘,原來,他說的是真的。
想來,讓她看到紫傾殺丞相夫婦,也是那個老頭計劃中的一部份。
石室突然一陣晃動,韓翎忙將丞相扶起身,兩人站在直顫動的石室內,心中不安,漸漸擴大。
石室頂部已經在劇烈的顫動下開始裂開,一塊頂石已經擺脫其它掉落下來,韓翎忙護住丞相,用真氣移動頂石掉下來的位置。
就在頂石要砸向兩人時,一股渾厚的內力將頂石霹裂開去,石室的石門已經在頂石掉下的期間打開,紫傾站在石門外,收回掌心,對著還在呆立的兩人大聲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