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夜深了雨急又風冷,但是此時此刻李王玫心頭就像生起了一個火團,暖暖的。她本來想問問他“聽誰講的,頭發弄濕了會生虱子”的,但是卻慢慢沉浸在了一種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受當中,開心、舒暢、幸福。她不自覺地朝他的身體靠攏,右手也伸了出來挽肖名強的左手……突然間,她一個寒顫,從幸福快樂中回神過來,收回自己的手,身體離開他了一點點並站得直直的了,找了話說:“你會著涼的。”
“不會的。”他盡量去不使自己的牙齒去打架。
“我們還是走快點吧。”
“會濺一身的泥水。”
一直就到把李王玫送到女生寢室門口,肖名強才接過來已經被浸濕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頭上,弓著身子小跑步的回去了。
這一個場景也深深地鐫刻在李王玫的腦海中:這一個男人很細心、很周到、而且會體貼人。在生活中裏邊有這種人才靠得住。要是煩了,也可以朝他訴說;要是累了,也可以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邊休息一下。到後來,她是決定去嫁給他,這可是非常大的一個原因。她的心和他的心碰撞出了愛的火花,也從這裏就開始如同小鳥銜泥一樣、像蜜蜂去采蜜一樣樣一點點的建造了愛的巢穴,構築了愛的高樓。她也從這裏就走向了成熟、走向肖名強、走向了女人……
“綠豆糕、綠豆——糕!”
“豆漿,黃——豆漿!”
樓下,買東西小販的販賣聲又準時響起來,時間不早了。李王玫從思考中回過元神來,望了一眼腕表,再過幾分鍾,就該去接曉曉了。一直都沒有肖名強的消息。她又拿起手機,又去給他發呼機了。整整的過了五分鍾,那邊依然沒有什麼回音。她站起來,到衛生間理理發型,借此來等他的回音。整理好了自己的頭發,仍舊沒有了他的回音。
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別人家都是去接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沒有準時過去,曉曉會急壞了的的。她走到了門邊,才穿好鞋,手機卻像瘋了一樣響起來,震得自己耳朵都發響。李王玫好激動:壞人,早不回音,晚不回音,偏偏在這種時候才回!她已經來不及換下鞋子再換成家裏的拖鞋,就一路小跑衝過去,抓起手機,急忙地說:“你去哪兒了?這個時候才回我的電話!”
“我……沒有到哪去啊。”電話的那邊聲音也是猶豫不決的。
“沒有到哪裏去?哼!怎麼現在才來回電話?”
“你——是誰啊?”
“誰?你逛昏頭了是不是?”她來了起,“快說,現在你在哪兒?”
“你是……”電話的那邊好像有些心虛,“我找林爽。”
李王玫一聽這話,覺得好似有點不太對勁兒,那個聲音可不大像肖名強,問了一聲:“你打的是哪裏啊?”
“我找林爽,麻煩你叫她聽電話。”
完全就是一個非常陌生的人了。她氣就不打一個地方來:“打錯電話了!”同時間,將手機“嘭”的很大一聲,凶狠放在在茶幾上。轉身過去,跑到了門邊。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是不想管了,就拉開大門,快速走了出去,隨後又順手拉上門。以前出門,她都會反鎖,大事今天真的來不及了。
“鈴鈴鈴——”房間內,手機還在固執地響著。
用心險惡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雲桉娜下班回到家裏邊,田文成已經做好了飯,許多的菜也做好了,因著連續去到幾個單位去檢查關於婦女的工作,邊看邊說,實在是有點餓了,就覺得老公的菜做得特香,破例還多吃了一碗飯。以前的慣例,隻要是她沒有什麼急事,就是該她去收拾吃完飯後的殘局。但是,田文成卻搶著做了起來,將他那幾十年來堅持看的電視上邊正在播放著的足球的比賽都放在了一旁。
雲桉娜想,他是不是今天晚上有事跟她講?果然這樣,他都收拾完之後,從廚房裏出來,慢慢坐在了她的旁邊,陪她看了幾分鍾的節目,終於是忍不住講話了:“薑續弟弟的那個事,你要去幫忙到底噢。”
“我知道,我應該做的那些都做過了。”
“你做得那些還不夠。”
“我還要再怎樣做嘛?”
“你再去找一下黃綜偉,讓他幫個忙。”
不知道為什麼他每一次在她的麵前就直接叫黃綜偉的大名,她心裏邊就不怎麼舒服。這一次又都是這樣的口氣,並且像是在下命令一樣,雲桉娜有點氣憤了:“別人又沒有什麼是欠著你的?”
“哼哼!”田文成幹笑了笑,話中有話地反問道,“他還沒有什麼欠著我的?”
黃綜偉欠著他什麼啊?他們倆又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或許人家都還不認識你這樣一個小小的田文成?這麼大個西江市,人潮湧動,你算哪把手?還欠你!每一次提職加薪,如果不是別人的鼎力支持,去打招呼,你田文成有什麼份?想到這裏,雲桉娜輕蔑的說:“我還怕是你才欠著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