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顏說的都是真的。”白淺陌一直糾結的問題現在終於得到了肯定，至於他說後麵的那段話，似乎沒有聽見，又悲傷道：“可惜，神座師父再也回不來了。”
真羽仙起了身子，緩步走到她的麵前，態度比以前婉轉了許多，略有認可安慰道：“本仙雖然是第四位蘇醒，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九仙再次複活。”
“什麼辦法？”白淺陌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因為亙古師父回到她的身邊，她的心裏會很踏實的。
“很簡單，那就是以命換命，就是用千夜漓的命來換神座的命。”真羽仙唇角勾起玩味的邪笑，這麼有趣的命題，他想要看看白淺陌該如何選擇，不過怎麼選擇也與他無關，他隻是來湊熱鬧看好戲的。
頓時，白淺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在她心裏神座師父很重要，但是千夜漓也很重要，她不能用他們的性命來開玩笑。
“師父，你是故意耍我，對吧！”這一次她生氣了，因為她看得出來這是真羽仙故意刁難。
“嗬，我說的是真話，要想一個人死而複生，那麼就必須用另個人的性命來代替死亡，不過，有一點你終於聰明了一回，本仙隻是順帶耍你而已。”
不輕不重的話卻砸在她的心頭，此時白淺陌已經無話可說，仿佛多說一句，自己便會掉進一個陷阱裏。
見她一句話不說，便失了興趣道：“既然沒有事情可說，也做不出決定，那就不要打擾本仙休息。”
“我，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也是最後一件事情。”
“說。”
“我想問，為什麼之前三位師父一旦傳授我絕術之後便會仙逝？”
“嗬嗬，我們本來就已經死了，何來的仙逝？”
“就是徹底離開了我。”
“也不知道是你蠢還是你真的蠢。”
真羽仙嫌棄鄙夷又道：“那是因為九仙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所以魂飛湮滅是必然的結果，你隻需要記住是誰的徒弟就可以了，再多的也不需要記住，至於師徒情感對於我們來說也就是海中的泡沫，轉瞬即逝而已。”
聽到這裏，白淺陌仿佛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呆愣在原地看著真羽仙，他的樣子仿佛事不關己一般，不過她就應該能想到是這個原因，因為同樣的話，她問過天帝，然而她的那番很有哲理的言辭就已經間接說明了一切，然而她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仿佛嘩眾取醜一般。
“怎麼？是難以接受？還是不相信？”真羽仙麵目肅然，好似與方才派若兩人，這一次他的眼睛格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