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愛的眼淚(1)(2 / 3)

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惟恐怕人聽不見。她,無奈地抬頭,合上書,輕輕道:難不成像你一樣成天與男人勾肩搭背、眉來眼去?

頓時,那邊怒目相視,眼睛能殺死人。她,不予於理會。低頭,端杯,飲茶,姿態安靜,嫻熟不羈,不冷不熱,另人難以捉摸。

她,堅決拒絕參與那些混亂不堪卻現實的生活圈。埋頭玩弄手機,卻不知道有什麼可玩弄,翻書繼續沉浸在書的世界,時而隨文身入其境。她,歎息,為何身邊沒有這樣一些人,一些與她同樣愛上文字的人,可以同文字交流的人。沒有,沒有,他們喜歡說現實的東西,喜歡八卦```

飛揚,一個閱曆相當豐富的女子。卻隻是小學的水平,交際的朋友卻都是商業人士,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物。那該是要經曆多少辛酸、該要有多深的心計才能麵對自如的啊!生活真的叫人走絕路,做違背自己心願的事情。聽聞她英語不賴呢!上過夜校,社會閱曆不能輕言評估。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她,實際上隻有十八歲。且不管她年齡是否真實,但她真的讓她暗自傾佩。她知道那是自己永遠也趕不上的,她知道。

次日,此時已是深夜淩晨兩點二十五分鍾。鬧鍾很有節拍的滴嗒滴嗒作響。

休息了兩天,但卻一點也不清閑。搬家、置窩、清掃讓她疲憊得如在地獄一百八十度來回旋轉。

身子告訴心:真的累了,感覺思維、走路都像是踩在雲彩間般輕飄飄的;

心回答身子:也許真的累了,不想動了。但是一覺醒來,生活還是繼續的,因為生命未曾停止。

昨日,閑逛時買下了安妮寶貝的書。竟是如此欣喜若狂、獨自喃喃細語、嘴裏輕輕哼著叫不出名的歌兒。她,在八月尚溫暖柔和的陽光下笑靨如花,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沒有憂愁,隻有希望。

用了一晚工夫,看完了《顏如蓮花開落》如釋重負,重重地歎了歎氣息,又深深地呼吸。故事結尾雖早已估摸出結局,但卻還是忍不住地想看下去。想體會作者當時是以什麼心態寫下那些令人欲泣不能美麗斷章。難道人世間小說裏的愛情故事都得這般顛悲流離麼?而她,偏偏又沉浸在這樣的悲傷裏,是因為太過完美的愛情令人無法期待麼?還是無力嚐試所謂至死不愈的愛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又奈別離?

她,一個追求完美主義的女子。喜歡一個人的世界,喜歡與單純的人交往。不喜歡言語,不喜歡與異性接觸。

清,一個單純簡單的女子。剛滿十八歲,卻已很成熟。乍眼一看二十出頭,思想簡單、不拖泥帶水、十足孩童般可愛。大概是還未被社會汙染的緣故。

社會讓人學會了偽裝,人類漸漸地在失去一種叫純真的東西。你慢慢地會發覺身邊的人都不可捉摸,頗有心計。不擇手段是最為常見,包裝與謊言覆蓋了生活,像一枝尖銳的箭射向心髒讓人不得不為求自保而尋找擋箭牌。

MP3裏的音樂緩緩在耳邊響起,她習慣在不同的心情選擇不適合的歌兒,然後按下單曲循環。旋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此時,雛菊、天空、對不起,我愛你憂傷地散播著。她,若有所思。卻欲訴不能,任其沉醉在憂傷裏麵。

天,突然不再湛藍湛藍。陽光不在刺眼,躲到了烏雲後麵去了吧!雷鳴聲響的令她不禁打顫卷縮,嚇醒了沉睡已久的記憶。

時間回到六年前的六月旬中,回憶由遠至近地蔓延開來,漸漸地清晰起來。

那天的雨,下得讓人心碎。像天使失去了翅膀墜向人間,顛入地獄。

那天的雷,響得令人無處逃避。地上裂開了一道深深的痕溝,路旁的樹傾倒,像嬰兒失去了關愛與嗬護。

她,欲抽身逃離。閉上眼,又睜開。再合上,眼角沒有了那叫淚的東西。她想,時間確是最好的良藥。即使不能醫好陰影,但至少可以埋藏在那叫心底的地方。

翌日,天漸漸回陽。

陽光暖暖地照射大地,看開今天還是有雨。

紙上談婚

男的叫劉二奎,女的叫邱水。

邱水隻是知道,她的愛情就是從一張紙上誕生,因為那一張紙就有了愛,有了家庭,有了自己的酸甜苦辣。常人說紙包不住火,可她和他就是那一張紙將青春的火,愛的信念的火包紮的嚴嚴實實,也從未被愛情之火灼傷,就是因為那單純樸素的一張紙,他們格外的珍惜,用手牽住心,用夢搭建愛,用心抱住家庭。

那是很小的時候,他倆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也可以說是兩小無猜。他們都在農村,都在一個村落,在一個有著共同境遇的童年。劉二奎是村裏出名的調皮娃娃,他下過田偷過人家的西瓜,挖過人家的紅薯,刨過人家的落花生,爬上過鄰居的石榴樹,戳過人家懸在屋脊的幹核桃,掰過不知哪家的玉米,上課揪過女生的鞭子,不管什麼事情,他都得去試試,被村裏人戲稱為“閑人包”;而嬌小乖巧的邱水正是在這個閑人包的關照下,成為了一個很幸福的小美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劉二奎遞給她的香熱的烤紅薯、嫩玉米,還是半生不熟的落花生,享受著由劉二奎給予的隨身侍從的待遇,有了他的照顧不會有什麼人來欺負她,即使是受到父母的木條鞭打,責任也不會向邱水身上推。看著二奎渾身的傷痕,邱水心裏倒是痛的很,也從這個時候,邱水和二奎親生兄妹一樣一起學習、玩耍。打那開始村裏人都喜歡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這兩個小娃娃,長大後可以湊對,看他們一個蠻橫,一個嬌慣。於是劉二奎也厚著臉皮管邱水叫媳婦兒,聽得邱水滿臉紅暈,羞澀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