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個單純簡單的女子。剛滿十八歲,卻已很成熟。乍眼一看二十出頭,思想簡單、不拖泥帶水、十足孩童般可愛。大概是還未被社會汙染的緣故。
社會讓人學會了偽裝,人類漸漸地在失去一種叫純真的東西。你慢慢地會發覺身邊的人都不可捉摸,頗有心計。不擇手段是最為常見,包裝與謊言覆蓋了生活,像一枝尖銳的箭射向心髒讓人不得不為求自保而尋找擋箭牌。
MP3裏的音樂緩緩在耳邊響起,她習慣在不同的心情選擇不適合的歌兒,然後按下單曲循環。旋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此時,雛菊、天空、對不起,我愛你憂傷地散播著。她,若有所思。卻欲訴不能,任其沉醉在憂傷裏麵。
天,突然不再湛藍湛藍。陽光不在刺眼,躲到了烏雲後麵去了吧!雷鳴聲響的令她不禁打顫卷縮,嚇醒了沉睡已久的記憶。
時間回到六年前的六月旬中,回憶由遠至近地蔓延開來,漸漸地清晰起來``````
那天的雨,下得讓人心碎。像天使失去了翅膀墜向人間,顛入地獄。
那天的雷,響得令人無處逃避。地上裂開了一道深深的痕溝,路旁的樹傾倒,像嬰兒失去了關愛與嗬護。
她,欲抽身逃離。閉上眼,又睜開。再合上,眼角沒有了那叫淚的東西。她想,時間確是最好的良藥。即使不能醫好陰影,但至少可以埋藏在那叫心底的地方。
翌日,天漸漸回陽。
陽光暖暖地照射大地,看開今天還是有雨。
奠祭·散落在仲夏的青春
題記:夏日的晚風中,繁星滿天的深夜裏,我似一隻在樹梢上尋找啟明星的笨雀兒,找著,找著,天卻亮了。
殤
四年的光陰根本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漫長,我竭盡全力想抓住一些關於它的影子,可皆為枉然,甚至我無法辯清它匆匆而決絕地腳步。直到昨天聚餐桌上她們的哭聲,我才突然意識到:就在這轉眼之間,它,已經全部溜走了。
不覺想起那句“聚散皆是緣”的歌詞,又何嚐不是呢?緣分安排我們一起走的日子本來就隻有這麼多,有聚終有散,誰也沒因誰而停下匆猝的步伐。因此,我沒有辦法,無法用適宜的理由去勸阻那斷斷續續的抽泣,畢竟,那些淚水,為大家四年的緣分而流。
本想讓大家笑笑,可我不是那種能說會道之人,相反,我覺得任何言語都是那樣的多餘,於是我隻是長久地、靜靜地立著、看著、聽著,仿佛這一切與我無關。
當“黑夜”過後,那場奢華的宴席,伴隨著黎明,酒終人散了。而我,為酒精殘留下的疼痛,伴著所有的愁腸與委屈,稀哩嘩啦吐得一塌糊塗……
離開是想,相聚是傷
一
鳳是鳳凰村鳳凰溝的女人。
鳳的頭發又密又長,抹了油,編成一條麻花辮,穿上白底碎花布裙,扭著一把就能盈握住的纖細腰肢,轉來轉去毫無顧忌地笑著。村裏頭男人們的眼睛都直了,恨不能用眼光就可以直接脫掉鳳礙眼的衣裳。
村裏的女人都不怎麼喜歡鳳,很多時候,鳳隻跟早起的太陽說話。每天早晨紅著臉出來的太陽一眨不眨地追隨著鳳,熾熱的陽光旱裂了大地,曬彎了陽山坡的草,也舔瘦了河水。
“鳳?!”在城裏開飯館回家看望老爹老媽的二柱在村頭遇見鳳,晃了一下眼睛,試探地叫了一聲。
鳳回頭笑了一下。二柱就看見陽光下舒展的仙女,薄薄的布裙逆著光,很好地勾勒出身體的曲線。
“你,在這呢?”二柱一激動,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