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隻是稍微診了一下脈,但這應該是先天性心髒病,連二十一世紀的醫學都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治愈,且治愈後還有複發的可能,這個時代就更別提了。雖然她還不確定病情到了什麼程度,但以夫人這種發病的情況,死亡隻是時間的問題。
雖然她已經很小心了,但站在旁邊的晚秋還是看到了她細微的動作,隻是她不明白,這個小丫頭到底在做什麼。
“你剛剛在做什麼?”晚秋擦了擦淚,小聲問她。
雪輕抬眸,輕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看看夫人要不要緊。”
“你會醫術?”晚秋驚訝的看著她,聲音不禁提高了些。
“我爹是個大夫,自幼跟著學了一點。”雪輕摸摸鼻子,靦腆的笑了笑,心底卻有些後悔自己的多餘舉動。
“真的嗎?那小姐她沒事吧?”晚秋麵露喜色,眼神希翼的看著她。
雪輕抿了抿唇,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安慰道:“別擔心,大夫馬上就來了。”
見她故意避開回答,晚秋隻覺心底一沉,剛稍微收住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跟著小姐這麼多年,其實她很清楚小姐的身體,隻是再一次確定結果之後,心理上有些承受不住。
大夫終於急急忙忙趕來了,平常來段家看診慣了,大夫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一進屋便開始進行診治。
雪輕在旁邊看著,果然就如同她的診斷,雖然這個時代的說法不一樣,但段夫人的確就是先天性心髒病,而且現在全靠大夫施針用藥控製著病情,對這個病,即使是行醫數十年的老大夫也束手無策。
大夫施完針,正在開方子的時候,接到夫人犯病的消息的段逸凡回來了。
一身紫色錦袍的段逸凡,雖然麵容俊逸,神姿英偉,但此時此刻卻滿臉焦急,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令在旁看著的雪輕不禁暗歎,就算是再了不得的人物,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而已。
施針之後的段夫人,氣息已經順暢了許多,但還沒有恢複意識。
段逸凡坐在床邊,雙手緊握著妻子的手,一臉擔心與疼惜,甚至還夾雜這幾分恐懼,害怕她就這麼一覺不醒。
“公子,可否讓我給夫人診病?”雪輕站出來,冷不防的開口。
段逸凡回頭看她,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眼中毫不掩飾對她的不信任。
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竟要給夫人看診,可謂是語出驚人,周圍的人也紛紛看著她,眼神各有不同,悄悄的議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