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擴辨膽顫心驚,急跪下來,道:“臣不敢!”
完顏亶道:“你聖草堂大弟子不敢,誰還能敢?”
殿下百官一聽此話,或有議論,或有驚慌,丞相完顏亮剛欲踏出一步,完顏亶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完顏亮你想為他求情?”
完顏亮慌張跪道:“臣不敢!”
完顏亶道:“不敢最好,不敢最好。”他看著殿下百官惶恐的模樣,不由掛出一絲冷笑,道:“殿下武士聽令,將這擾亂兩國邦交的駙馬,拖出去庭杖三十。”
殿下武士得令而入,押著唐擴辨出了朝堂。
完顏亶又道:“此圖關係重大,著令機密處十日內破解。”完顏亶說著,將圖丟在托盤當中,大笑走出了朝殿,隻留下朝臣們切切私語。
尚書左丞相完顏宗賢與侍郎許霖領了紫金玉鎖回於機密處。
完顏宗賢觀圖許久,老眉一皺,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對許霖道:“許大人,可知道這圖有什麼秘密之處嗎?”
許霖道:“武學一道很為玄妙,先練體魄,再而修氣。而這人有三丹,下丹為氣海之源,習武之人若是練到了高境,便能以體內之氣駕禦身體,哎,下官其實也是一竅不通。不過光看此圖,這鬼斧神工的筆工實在出自非凡人的手中,丞相且看,這山河間的太陽,咋一看去,似乎無色,可這細細一瞧,是欲紅則紅,這山河間好象都因為這太陽變得紅了起來。若是能真正的見一見作此圖畫之人,此生也不枉然了。”
完顏宗賢道:“恩,若不如此,陛下怎麼會相信那陳天道說的?”
許霖道:“陛下限我們十日內破解圖中的奧秘,這,恐怕……”
完顏宗賢道:“時間確實有些緊了,不過許大人難道還看不出些什麼嗎?”
許霖道:“恕下官冒昧,丞相的意思是指?”
完顏宗賢陰陰一笑,低沉著聲:“陛下準備要清除一些人了。”完顏宗賢說著,用茶水在桌上寫了三個字“聖草堂”。
許霖不禁疑惑:“聖草堂?”
完顏宗賢道:“想必許大人對這聖草堂還不太了解,當年金祖起兵擊遼的時候,曾經得到了聖草堂的幫助。據說那聖草堂之人文治武功樣樣出類拔萃,都能通曉天文,地理,兵法,醫學。可這聖草堂究竟是什麼樣的,我還不太清楚,隻知道當年金祖與聖草堂聖主約定,隻要我朝皇帝能以一項本事讓聖草堂聖主佩服,這聖草堂必會盡全力助我朝皇帝一世。可如今這聖草堂門人遍布朝野,大多不服陛下約束,陛下常常因此,引為畢身痛恨之事。許大人不妨想想,假如陛下學會了太陽神功,也就有了與這聖草堂抗衡的資本,完全可以不在受聖草堂門人的牽製,他們若想與陛下作對,陛下想殺誰,那便殺誰,誰還能奈何的了陛下呢?許大人這可知道此圖對陛下來說,有多重要了吧!”
許霖這才恍然明白完顏亶為什麼會在朝殿上突然刁難唐擴辨:“臣下自當為陛下盡心盡力,隻是我等對武學都是門外漢,又怎麼能解得了這圖呢?”
完顏宗賢笑道:“許大人不必擔心,到時必然能解開這圖的!”
許霖一聽此話,其中暗藏玄機,想問個明白,可完顏宗賢隻垂頭觀圖,問而無語。
時至下午,許霖離了機密處,回到家中,回想朝中的事情,忽而心生不安,渡了幾口熱茶,尋思起來:“完顏宗賢向來老奸巨滑,今天怎的回告訴我這麼多皇朝秘事,究竟有什麼意圖?莫非他已瞧出了我的身份,不,這根本不可能。完顏亶現十日內破解此圖,可此圖甚為玄妙,莫說十日,就連一百日也不敢有把握破解,就算此圖落入高人的手中,十日內解開了圖迷,可修煉它,也絕非一年,兩年便能成功的,不然那還叫什麼神功?完顏亶不是草包,應該知道這一點,可他為什麼這麼急的,便向聖草堂宣戰了呢?難道他不怕狗急跳牆,讓聖草堂中人派出高手將他暗殺?”許霖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椅子上暗暗納悶。
突然,管家進了廳中,說完顏亮與唐擴辨前來拜訪。許霖知這兩人定是為了紫金玉鎖而來,正想稱病回避二人,那完顏亮與唐擴辨便到了廳外,許霖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哎呀!不知二位大人到了下官寒舍,不曾遠迎,失禮,失禮!”說著引了二人坐下。
唐擴辨道:“隻因事急,未先知會大人,便登門而來,還請大人見諒。”
許霖道:“無防,無防。隻是不知二位大人,為了什麼急事來找下官?”
完顏亮道:“哎,許大人呀!我們的性命可全都在許大人的手中了。”
許霖一聽,暗叫個厲害,這完顏亮這樣一說,如果他不答應完顏亮將提的事情,這就等同於他將會害了完顏亮二人的性命。許霖眉頭皺成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