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陰魂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眉眼之間盡是冰冷。
素小毒就那樣抬著頭盯著他的眼睛，暗紅的瞳眸像碎了的冰渣。
這個人，變化莫測，素小毒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就是了，不就是一張臉嘛，大街上到處都是。”素小毒裝著一副完全沒興趣了的樣子，用另外隻手擺了擺。
陰魂依舊是一副冷漠如霜的模樣，警告道：“若有下次，別怪我對你不管不顧。”
素小毒噘了噘嘴：“我才不想看你了呢。”
陰魂這才甩開她的手臂，臉色異樣的難看，言語比之前更填了幾分陰沉：“我給你三年時間，若是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殺了你。”
這句話讓素小毒嚇了一大跳：“什麼啊？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憑我救了你，否則我現在就提前讓你死。”
素小毒氣呼呼的盯著他，誰讓她的命是他救的，而且她現在的能力還鬥不過他，所以隻好不情不願地道：“那你的標準是什麼？”
陰魂一字一句地道：“讓長魂劍吸收五千年妖丹，殺五百隻鬼，還有一百個人。”
素小毒一嚇，險些跳了起來：“殺妖，殺鬼，我還可以勉強接受，你要我殺人，我可做不到。”
“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妖和鬼，恰巧就是你們人類。”陰魂在說人類的時候，言語之間明顯透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怒然和憎恨。
素小毒卻從他的那句話中抓住了重點：“我們人類？說得你根本不是人似得。”
陰魂快速得收回自己的情緒，冷漠的低眸瞧了她一眼，卻沒打算要回答她的話：“人性複雜，虛偽，往後你最大的敵人或許不是妖，不過鬼，而是人。”
素小毒翻了一個白眼，雖然雲集村中，村民害死了娘親，可是年僅十歲的素小毒，還是沒有辦法認同陰魂口中對人類的評判，她相信，人有好也有壞，就像爹爹和娘親，就像她自己。
“我不認同你的觀點。”素小毒堅定的目光盯著陰魂：“我也相信，你不是壞人，不然，你不會救我和爹爹。”
陰魂嗤笑：“別自以為是，更別以為你的討好，可以改變我剛才的決定，長魂劍隻有吸收了五千年修為的妖丹，才能進入下個階段，何況先如今的妖，有上萬年修為的比比皆是。”
毒小毒抿了抿唇：“那我殺妖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殺人？”
“你不殺人，有可能別人就會殺你，人類之中也會有許許多多能力強大之人，隻要稍有念頭，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除了你自身的能力變強之外，你還要學會如何防範身邊的人。”陰魂字字句句開口，不慌不忙。
素小毒似懂非懂的歪著頭思考著陰魂的那些話。
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雲集村，並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陰魂的那些話，她無力反駁。
雖然不完全認同陰魂的話，但她也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