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來質疑我？”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希望王爺可以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繞了碎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烈王府。”白仙句句替碎惠說話，每個神情之中，都是擔憂和緊張。
就是因為這樣的神色和言語，讓碎惠對她越來越鞠躬盡瘁，她盯著白仙的眼中，全是感動，她甚至發誓，隻要這一次能躲過一劫，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保護王妃，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永遠赴湯蹈火。
上官烈雁陰沉至極的麵容上毫無溫度，他站立在原地，低眸盯著白仙膽怯卻執意的麵容。
“王爺，我知道是我沒有管教好我的下人，隻求你繞過碎惠，那位姑娘並沒死，以後你若是要讓姑娘進入烈王府，我二話不說，甚至讓碎惠伺候她，為她今日所做的一切贖罪。”白仙抬頭盯著上官烈雁冷漠卻猜不透的麵容，再一次懇求。
上官烈雁沉默了許久，才忽然開口：“我可以繞了她的性命，但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她竟然敢叫人毆打她，那麼就砍掉她的雙手，往後扔進冷宮，與前王妃作伴。”
那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發出來的，聽見的人全都被他冷酷無情的言語愣住，碎惠更是趴在地上，哭嚎道：“王爺，饒命，奴婢知罪了，求王爺不要砍掉奴婢的雙手，不然以後還怎麼伺候王妃？”
“王爺，碎惠還那麼年輕，你這麼做，比殺了她還要殘忍，王爺，碎惠一直跟在我身邊，沒了她，以後我的生活會不習慣的。”白仙緊緊抓住上官烈雁的手臂。
上官烈雁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冷如冰劍：“如果那麼想留住她，那就砍掉一根手指，讓她永遠銘記在心，並讓所有人都清楚，誰敢碰我的女人，比死都還痛苦，告訴你的丫鬟，這一次，留住她的性命，是為了讓她記住，並告誡所有的人，我上官烈雁的女人，可不是誰都敢得罪的，包括你！！”
上官烈雁的每句話中都透著一種銳利的警告，他也同樣是在警告白仙，他的女人，她若是敢動一分一毫，他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白仙自然是懂的，她麵色蒼白，雙唇發顫，顫動著聲音說道：“臣妾知道了。”
“知道最好。”上官烈雁甩開她的下顎：“既然沒事，帶著你的下人全部退下，至於碎惠的手，你自己去詢問她要砍掉哪一隻。還有你，王妃的位子先留著，但府中的大小事務，我暫且收回，往後你便在府中好好待在，若再管不好自己的下人，下一次，你王妃的位子，便也保不住。”
“臣妾明白。”白仙麵色蒼白的轉過身，抬頭直視前方：“來人，把碎惠，以及她帶來的丫鬟全部帶走，全部砍掉一隻手。”
碎惠和三個丫鬟被帶走，全都哭喊著：“不要，王爺，饒命，饒命啊。”
失去一隻手，對於他們來說，如同廢人，這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殘酷，比死還要痛苦。
“王爺，王妃，求求你，救救我。”碎惠被拖著往外麵走，一邊哭一邊喊道，她緊緊盯著白仙，試圖還能再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