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前,白莫是蓬萊為了的繼承人,可是她不甘於這種已經被安排的生活,看得見的未來,與她來說,完全失去奮鬥的意誌,她除了整日貪玩以外,便是偷偷溜出蓬萊,尋找有趣的事來找。
她奔走各個地方,欣賞世界的風景,那種美好的生活對她來說,才是想要的生活。
可是她被抓了回去,嚴加看管,甚至下令不得邁出蓬萊半步,那時候的她那裏能忍受,她悄悄給看守自己的侍衛下了迷魂藥,再一次跳了出去。
她發誓再也不會回到蓬萊,她要逃離這座牢籠,她不要永遠守著蓬萊孤獨一輩子。
她明明還有一個姐妹,白仙,可是父親白寒卻執意要她來繼承。
她不幹。
在逃亡的路程之後,是興奮也是危險的,她總喜歡偷懶,所以蓬萊的法術她並不精通。
所以被遇到了麻煩,一隻蜘蛛精想要吃了她,被一個神秘的男子相救,他的五官輪廓精致妖冶,在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心便徹底的失去了方向。
他說他叫淮,隻是一個路過的商人,學了一些法術,隻為了防身。
從此路途之中多了一個叫淮的男子,他冷漠高傲,可是對她卻是百般溫柔和照顧。
短短的時間,白莫徹底陷入了情網,和這名商人私下結為夫妻。
他們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隱居,男耕女織,幸福為美滿。
他們一起生活了三年,那時候白莫才明白,什麼是幸福,自己以前的那十八年,都是白活的。
她懷孕了,對兩人來講,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幸福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白寒出現了。
白莫被強行帶回蓬萊,而淮卻被白寒活活刺死。
蓬萊有規定,下一任蓬萊長大開始,一生不可婚嫁。
白寒要她打掉孩子,她卻用自己的生命來護著她和自己心愛人的孩子。
她瞧瞧將淮的屍體帶回了蓬萊,為他修建了血池,那時候她才明白,淮是人族懼怕的魔族之手,卻為了她在人類陪伴了三年。
死裏逃生之後,她決定跟著他一同前往魔族,成為她的魔後。
然而事態的發展與她想象的並不一樣,蓬萊對魔族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魔族也發誓,將會與人類同心協力。
對於白莫來講,這是最好的結局。
嫁入魔宮之後的白莫安心養胎,再沒想過要去外麵奔走,愛人在哪裏,心也就在哪裏。
白莫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永遠持續下去,可是沒多久,白寒要求她回家,以為是爹爹思念出嫁的自己,所以想也沒想,獨自回了蓬萊。
她被軟禁了。
白寒告訴他,已經想到了研究出一套對付魔族的陣法,要求她配合。
心和身都已經給了魔淮,她怎麼可能會答應爹爹去加害自己的相公。
她拒絕了。
拒絕的下場無可口非,她被軟禁在家,比以前看管的更嚴格。
白莫想要通風報信,卻被白寒發現,甚至用肚子的孩子來威脅她。
最後,白寒用白莫將魔淮騙到淮山。
魔淮隻身一人來到淮山,他雖然疑惑白莫為何要約他來淮山,但對妻子的感情,讓他絲毫沒有任何的懷疑之心。
然而蓬萊在淮山布下天羅地網,將魔淮團團圍住。
他皺了皺眉:“白莫呢?”
白寒冷冷地說道:“我以為莫兒是真心想要嫁給你嗎?別白日做夢了,魔族和人族不同戴天,我們是永遠的仇敵,永不可通婚。”
魔淮受了重重的打擊,他深愛的女子,竟然是為了鏟除他才與他在一起的。
隻身一人的魔淮,自然不是蓬萊的對手,他一朝令下,魔族所有的將士一瞬間出現在淮山之巔,可是蓬萊陣法了得,是專門為了對付魔族而來的,他身負重傷,魔族將士全部滅亡,然而在他死亡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自己深愛女子的聲音。
“不要,不要……”
女子撕裂的聲音在淮山之上尖銳刺耳。
他滿身鮮血跪倒在懸崖邊上,悲戚的目光中對她除了怨恨,再無其他。
白莫忍受著眼前的畫麵,他看到他即將被處死的畫麵,心就像被徹底掏空了一般,她想要奔跑到他身前,將他緊緊抱住,可是爹爹警告她,若是想要就他,連同她腹中的孩子也要一並處死。
魔淮已經沒有機會了,白莫明白無論自己如何說服爹爹,都無濟於事,蓬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日,眼看魔淮就要死去,是不會鬆手的。
所以她咽了咽唾液,對著白寒說道:“我們好歹夫妻一場,讓我送他最後一層。”
白寒答應了。
白莫轉過身,視線一直落在他臉上,悲戚的麵容全然寫在了臉上,可是她到最後都沒有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蓬萊的注意和她無關,她目睹了他對自己的怨恨,她明白他是恨自己的,天知道她有多想解釋,可是麵對眾多蓬萊弟子,她無言以對。
她慢慢向他靠近,雙手之中卻偷偷開始凝聚著一股力量,將自己的靈魂封鎖在這股力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