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繚繞霧氣在海麵上泛起,朦朧的天空才剛剛露出了一角的太陽,稀薄的白雲零零散散在天空浮著,天邊的霞光也映襯著雲露。
葉淩躺在床上,小小的身體縮成了一團,緊緊的皺緊了眉頭,就像是被噩夢困擾住了一樣。
半天,葉淩才清醒過來,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最後睜開了雙眸,渙散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明了些。
她正要坐起身來,頭卻是發暈的緊,她呢喃出聲,“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頭怎麼這麼的暈。”發疼的腦子迫使她的起身,隻能在原地稍作休息。
葉淩撐著床作為支架,走到了洗手間,中途跌跌撞撞的,看著鏡子裏麵自己憔悴的臉蛋,她猛的用手捧了一大把冰水撲到臉上。
一下子經過了清水的洗滌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清醒了過來,身上的力氣也恢複了些。
葉淩眯著眼睛,很詫異昨晚竟然能睡得這麼沉,想不起昨晚到底是如何的入睡。
心中有警鍾在敲響,葉淩發現有些不對勁,她連忙跑下了樓梯。
下樓後,慕容甚冰一個人在餐廳裏麵用餐,她優雅的拿起叉子,正準備切下一小塊放入口中,餘光看到了葉淩下樓的身影。
慕容甚冰嘴角稍稍勾起,裝作沒有看到葉淩,繼續慢慢的用餐。
葉淩見她一個人在這邊,壓下了心中的怪異的感覺,鬆了一口氣,暫時的放心了,她輕聲說了句,“還好,笛安沒有和她單獨相處。”
她沒有發現,慕容甚冰在她轉過身去的那一刻,麵上的表情是多麼的狠毒。
葉淩回了酒店,她打開窗簾,本來漆黑的房間一下子明亮了起來,窗簾被打開,空氣中有種海水的鹹味和濕度,早晨的風很涼爽,讓她很清醒,本想著靠在床邊好好感受,想著自己還要收拾行李。
笛安早上醒來,恰好與慕容甚冰撞見,慕容甚冰裝模作樣與他擦肩而過。
故意在即將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她表情有點慌張,笛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開口問了一句,“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先讓開,你擋住我的路了。”沙啞低沉的聲音撩人的耳朵。
慕容甚冰聽到前半句本來很開心,畢竟他終於主動和她說話了,後麵的那句話,是排斥也是對她的出現有些不滿意,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不好意思,沈先生,就是……這是關於池小姐的事情。”慕容甚冰戳著手指,有些猶豫。
笛安一聽連忙反問,“葉淩怎麼了?她人呢?”語氣中的著急以及在乎,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他們是什麼關係。
“池小姐說她讓你先下去,到海灘那邊,有事情要找你,讓我來通知你的。”慕容甚冰裝作鎮定,堅持把話給說完了。
“好的,那我現在就下去找她。”笛安連忙走下去,讓慕容甚冰一個人待在了這邊,或者說,是一直在無視著她。
慕容甚冰連忙攔住了,“等等……先生,池小姐說要稍微晚一點下去,你可以先稍作準備再下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