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雯此人單純,不會故意隱瞞別人什麼,與她數日相處,也沒聽聞她說自己有什麼朋友,如何今朝方被抓至青樓,立馬就有人闊綽地以十萬兩銀子相救?
一切的一切,答案莫名,但好似都在那個公子身上了……
廂房之內淡雅清幽,古色古香,琴聲緩緩傳出,悠揚悅耳,美妙無比!
方才聽過一曲好曲的何憶昔與燕溪雯,此刻早已審美疲勞,又哪有時間去欣賞此番?
燕溪雯擺了擺手,示意何憶昔不要走得太快,方敢推開房門,卻見一貌美的女子坐在床坑前彈奏,哪來的什麼公子?
“哥哥沒來嗎?”燕溪雯顯然長緩了一口氣,對於口中哥哥害怕不已,還須出聲確認一番。
“你認為他若來了,會像我那麼溫柔地去贖你?不把青樓掀翻,已然是南無阿彌陀佛。”彈琴的女子止了手指,緩緩睜開了眼睛,莞爾一笑,如水波蕩漾,清澈醉人。
惟見她一身淡粉色衣衫,不以白衣而顯得太過脫俗,不以紅衫而顯得太過招搖,麵若中秋的皎月,眸若一汪秋水,鬢發長披肩上,舉止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迷人的芳香,更透露出一種貴族般的慵懶。
修長的手指及玉腿,襯托出了其身軀非凡的柔美,何憶昔不得不驚歎,此確乃世間少有尤物,當年西施;貂蟬;昭君;玉環此四大美人枉稱美人,但凡此人一出,即可豔壓群芳,又何能與之攀比?
“姐姐容我介紹下:他喚霍雲殤,是我哥哥的朋友!”
“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幸會幸會!”霍雲殤持其琴邊紙扇,輕笑一聲,拍著手行禮道。
“幸會幸會……這位姐姐……仙女下凡呀?”何憶昔不覺說出了自己此時的心聲,縱然她不多誇女子,但今朝破例了,什麼明星大腕,十個百個也抵不過她唇邊一抹輕笑。
當真是個尤物!
何憶昔真恨自己不生成男兒身軀,竟空活這番女子軀殼,當下無限滴自卑呀,麵對美人,壓力的有木有?
“他是公子,跟天仙下凡沒關係。”燕溪雯兩隻手指抵著嘴巴輕笑一聲,霍雲殤亦是滿臉玩弄的意思。
“嗯啊哈?公子?男的?”何憶昔方才還沉醉其中,此刻聞言大吃一驚,仔細打量著眼前女子,不對呀,明明是個母的……
“不錯,其實人家是男的。”霍雲殤嘴角處勾起了戲謔的一笑,驀然衝上前直逼得何憶昔驚慌失措下連退了好幾十步,轉眼間兩人到了牆角處,依舊保持那個曖昧的姿勢。
“你就沒聞出人家身上男性的魅力嗎?”嗲聲媚氣地撒嬌著,何憶昔當下一陣惡心,抵著他前胸的雙手著實沒有任何感覺,TM的還真是個男的!
“我靠,你變態呀?一個男的穿成這樣,惡不惡心?”
妖孽,這絕對是妖孽!不過卻跟蕭亦茗是大大滴不同,他那是地獄般的修羅,霸戾而又充滿嗜血的殺氣,然這人完全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子,誤打誤撞方才投了個男兒身。
霍雲殤反身走回了琴邊,柔聲細語道:“人家本也不想……奈何穿男兒裝走在街上被人誤認為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就要非禮我,所以幹脆穿女裝,讓非禮來得更加猛烈些!你說呢?”
蘭花指!小步伐!奶奶的,遇到個變態了!
“溪雯呀,我看……我看你哥哥的朋友好像不大對勁,反正我們也脫身了,不如速速離開,以免夜長夢多吧?”
燕溪雯反瞪了霍雲殤一眼,又抓住了何憶昔的手,道:“我還有事要逗留一會,不如待我辦好了事情,一身輕鬆之時,方跟姐姐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
“不好。”霍雲殤第一個反對,輕輕走過捏起了何憶昔的下頷,臉上起了一絲嘲弄的笑容,道:“你是我贖回來的人,哪能說你要去哪就去哪?一切都得聽我的。”
“放屁!”何憶昔當下一把推開了他,她可沒有跟人妖就寢的癖好,雖說這人妖說上一兩句話就讓她雙腿發顫,但實在是沒興趣!
“你認為我現在就算非禮了你,有人敢管嗎?”霍雲殤戲言一句,纖弱的手掌劃過她的臉龐,眼中盡是玩弄的氣息。
如實,她本便是他為贖身的女子,就算告到官府那裏,一樣無罪,而且看此處行宮華麗至極,此人斷是個富家公子,豈能輕易得罪?
何憶昔當下將方才仇恨存檔,又重新開始遊戲,滿臉牽強堆笑,道:“公子不會因為一兩句話便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的,對吧?”
“叫姐姐。”
“姐姐就姐姐嘛!死變態的!”
“你說什麼?”霍雲殤瞪圓了雙眼,緩緩吐出幾個字,道:“我可最不喜歡別人將變態二字胡亂用在我身上!如果你懷疑人家是男性或女性,我們大可去床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