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同是天涯淪落人(2 / 3)

安瓷兒似未聽到般起身往外走,該去采些草藥了,再不換藥,傷口會化膿,還要拾些柴火,捕捉些獵物。

“醜女人,你別走,你給本公子站住!你聽到沒有,喂。”

此刻的安瓷兒看了看溪水中倒映的那張臉,黑漆漆,掩蓋了眉目,頭發蓬亂,唯有雙眸依舊無塵,明亮。

醜女人?那個家夥,也不看看她是為了誰才成了這副樣子。

捧起溪水,洗了把臉,又解衣浸入湖水中,擦洗了身子,淨了發絲。快入冬的溪水微涼,但安瓷兒忍不了身上膩膩乎乎的觸感,再冷,也要清洗一番。

理順了青絲,在腦後用紅繩鬆鬆綁了一束,垂腰。換好衣物。才往樹林中尋藥草。

茂密的叢林中,少女握刀靜待,一個時辰前,她便發現了這頭山野豬,隻是野豬處於陡坡上,貿然上去必然打草驚蛇,隻能置於樹上,等待野豬靠近,拚的是運氣,一個多時辰,沒枉費苦苦等待,野豬踱步到了安瓷兒藏身的樹下。

縱身跳下,野豬機警,把腿便飛出去,少女不慌,看清了方向,執刀的手一甩,正中野豬腹部。野豬仍在跑,少女也不急,順著地上的血跡慢慢尋去,刀上抹了草毒,七蛇草,葉似蛇般蜿蜒細長,葉尖開叉,似蛇信子,毒性似蛇毒,通過血液致毒,能麻痹心髒,中毒者不出一刻即亡。

果然行了兩百多步,便看到了倒至從中的野豬,疾步過去,拎起,用手稱了稱,足三餐,不錯的收獲,用麻繩捆起,拋到背上。

正要轉身離去,忽聞樹枝的哢嚓響。不是自己發出的,腳下是暖綿綿的綠草。藏身樹後草從間,屏氣,人高的草掩蓋了身影。

“受了此等重傷,他能到哪去?”

“怕是已經死了。”

“可是沒有屍體,我們怎麼複命。”

“找,實在找不到隻能回去領罰了,不過料他也逃不出這深山。”

話未落,突感脖子一涼,未來得及求救,便沒了呼吸。

“你是誰,竟敢阻我們繁花門的事!”

“繁花門,抱歉,我從未聽過。”手起,刀落,血濺。

安瓷兒在兩個蒙麵男子身上摸摸了,掉落了兩塊桃木牌子,牌子上刻有繁花門字樣和兩串編號。

將屍體拖至附近的大坑裏,掩了幹草,才提起野豬往回走,路至小溪,洗淨手上血色。蒙麵人口中之人不是她,但行事與埋伏她的人太像,她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夥人,但她知道,不能由著他們搜山。

況且,他們尋的,應該便是她救起的男子。

回至洞中,男子再次昏睡了過了,碰了碰額間,燙手。揭開衣物,傷口微微化膿。

男子似有所感,悠悠醒來。

“死女人,你又想趁本公子睡著之時吃本公子豆腐!”花無邪又開始嚎叫起來。

聽得安瓷兒耳朵發聾,“聒噪。”

“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本公子,你知道這個世間說了本公子壞話的人都……”

“都死了。”安瓷兒接道。

“你咋知道?”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安瓷兒,咦,這眉目,這麵龐,這身段,醜女人?花無邪想抬起手給自己一巴掌,無奈抬不起來。

“你咋變樣子了。”

“我哪裏變樣子了”安瓷兒挑眉,壞笑。

“你甭騙本公子,啥時候帶上去的麵具還不快脫下來,你以為你帶了副美人的麵具本公子就會原諒你吃了本公子豆腐嗎,醜女人,你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