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事,臣身為西孤使臣,不敢進言。”月無風道。
尹卿臉上頓時升起怒容。
姊婉躲在亭子外許久,靈動的耳朵將亭子裏的聲音聽得清楚。
她想出去管卿兒,卻也很想知道,麵對如此飛揚跋扈的小孩,身為西孤使臣的天風神君會有何表現?
月無風含笑看著眼前飛揚跋扈的人,道:“皇上不過是想幫昭和太後而已,臣有主意。”
“什麼主意?”尹卿滿含希望的問。
“皇上隻要在雪地中跪上一會兒,太後自會應了這件事。”月無風說道。
姊婉在外麵聽得想生氣,月無風一定是知道自己躲在外麵,卻什麼也沒管,故意使了這招讓自己氣急敗壞。
這個天風神君,真想給他一爪子。
姊婉從外推門走了進去,瞧著裏麵臉色各異的人,她笑嗬嗬的道:“聽見裏麵似有卿兒的聲音,沒想到月大人竟然也在這裏。”
月無風從坐著的石椅上站起,嘴角含笑,溫和的眸子揚著得意,“見過太後。”
尹卿緊張的站在一邊,有些不敢開口。
姊婉瞧著尹卿的樣子,招了招手,出聲又道:“月大人先回吧!”
月無風退去。
“剛才的話母後聽得清楚,母後不會心軟。”
“為什麼?”尹卿驚愕的問。
“因為白依諾休想光明正大的從禦華宮出來。卿兒,別找月大人的麻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隻需要穩穩長大就好。”
出了亭子,姊婉沒有回宮,閃身去了繁西苑。
“神君好手段,這主意若真出現在我眼前,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月無風放下手中的書,笑容滿麵道:“想必那時你定不會放出白依諾,而是會給本君幾爪子。”
“神君倒是猜的出我的心思。今天心情好,神君可想出宮?”
“心情好?”月無風有幾分詫異,發生剛才的事,她還心情好。
姊婉笑了笑,多虧昨日沒有將仙木交給他,要不然,被他今日一耍,她哪裏還能有好心情。
如今想著他腳不離地拚命尋找的仙木早已悄無聲息的隨著洛臧文回了西孤,這感覺,真是讓人想開懷大笑。
月無風微愣,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讓她如此心情好?
眼中神色複雜,微笑著的嘴角漸漸斂去。
忽而又勾起,笑容滿麵道:“好。隻是你需換個樣子。”
嘈雜的街道上,姊婉一身普通女子的衣著,輕紗覆著麵,身邊月無風一襲藍裘,俊美的容顏極為惹眼。
進了一家酒樓,雅間。
姊婉一口一口的品著酒,道:“年幼時規矩本該多多,但父親愛女心切,到從始至終事事由著我們的主意來。我不喜歡喝酒,姐姐卻最愛,常常喝的酩酊大醉,到最後竟練出千杯不醉,可惜,我卻在酒中品不出甘醇。”
“若是上等佳釀想必你就可品出。”
姊婉笑了笑,“酒這種東西,隻有喝的多了才能品出,入宮多年,我現在終於能品出了。”
“像你這般冷靜的人還會借酒消愁?”
“何言借酒消愁,不過也想練出千杯不醉罷了。天上美酒想必比凡界好,神君日後可否帶些下凡?”
月無風挑眉看著她,稚玉雖喚他神君,可他卻從始至終站在凡界的地上。
“神君不答應?神君覺不覺的自己實在摳了些?”姊婉不客氣的道。
月無風哼了一聲,“本君若是摳,你是不是該將玉露珠子還回來?”
姊婉笑了起來,“神君幹嘛要鑽牛角尖,已經給我的東西,還****惦記著要回去。”
“你倒也練出千杯不醉了。”月無風看著桌子上的酒瓶,蹙著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