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姐姐,真是雷厲風行,這麼快就在此安營紮寨了。”
月無風無奈道:“她這般做,又有何意義。”
姊婉笑的格外歡快,“怎能這般說,到底是她厲害,何事,隻要天風神君動動手,豈不容易,賴在這裏也是正常。”
月無風在她想跑的時候又拉了回來,捏著她的發絲,淡淡道:“婉兒,咱們回天界,如何?”
姊婉一愣,搖了搖頭,說道:“不去,掉下一次便夠了,我才不要再回去呢,兒子還在徐府裏,難保尹雅不會在看他不順眼時動個手。”
月無風聽她如此說,極為痛快的應道:“那便留在這裏,你我容貌不同之前,她也認不出,讓眾人平日小心些,她看不出馬腳便可。”
姊婉此刻才想起府中還有一堆厲害人物,尹雅到這裏,還真是一石驚起千層浪。
二人正說著,葉宇鳴已然領著侍衛向他們走來。
利落的衣裝,嚴肅的麵孔,一雙黑眸沉著。
姊婉佯作一愣,詫異的問:“你是何人,這是什麼意思?”
葉宇鳴麵無表情,“奉長公主之命,請府中眾人前去大堂,清點人數。”
“原是如此,夫人,我們走吧。”月無風平淡道,眼眸含笑。
姊婉站了起來,盈盈笑道:“風,我走不動了。”
月無風含笑的墨瞳瞧著麵前當眾撒嬌的女子,神色愣了愣,唇邊笑意一深,彎身將姊婉輕柔的抱了起來,語氣親昵的道:“夫人隻管歇著便是。”
姊婉臉色瞬間紅的耀眼,鳳眸嬌嗔的瞪著他,卻也沒有讓他放下自己,心安理得的窩在他的懷裏,對著他耳邊道:“風,走慢點,要不然太顛,不舒服。”
葉宇鳴與身後的眾人本就臉色尷尬,待聽得眼前女子的話後,心想著,夫君當牛做馬伺候她,還挑三揀四,想必平日這俊美男子實在太寵自己夫人了。
各自心裏思量著,日後有了媳婦,心疼也要有個分寸。
姊婉才不理他們是何神色,舒服的窩在月無風懷裏,閉著眼睛,心滿意足的笑著。
待到了大堂,聽得一眾細微的呼吸聲,姊婉才慵懶的睜開了眼睛,指揮月無風將自己穩穩放下。
她的出場方式在此刻連針落地都能聽聲的嚴肅場景中太過於突然。
尹雅坐在上座臉色一沉,目光定在姊婉身上。
姊婉笑意盈盈回望,絲毫不亞於她的氣勢,小手牽著月無風,站在炎次羽等人的身邊。
炎次羽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姊婉笑著回道:“不過是來逞威風的,自己小心出馬腳便可。”
葉宇鳴上前,對著尹雅恭敬道:“長公主,府中眾人已聚齊。”
尹雅端起茶杯,品了幾口,不出聲,片刻又放下,架子十足。
她目光看過前排一眾俊男美女,且各個氣勢不凡,毫無怯意之人,心裏不悅,也多了幾分深思。
“徐神醫府中能人似乎頗多,不得不讓本宮多了幾分深思。”她嘴角一勾,淡淡笑道。
徐鳩峰站在她左手邊,輕笑一聲,笑聲微沉,“不過是前來府中診治之人,長公主若是多心,趕走便是!”
尹雅聽言,嘲諷一笑,“診治?”
她疑問之音尚未落下,姚翰便倒了下去。
姊婉轉過頭去,一臉緊張的問:“姚大哥,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徐神醫,姚大哥怕是病情又重了。”
姚翰似乎病得不輕,唇角泛紫,心中仿佛有火焰在燃著,痛徹心扉。
目光對著身邊的炎嵐羽罵道:“你個小心眼愛記仇不分是非不知輕重長相醜陋心藏歹毒的家夥,等會兒本仙再和你算賬!你借此時機出手,一石二鳥,故意借刀殺人,讓上座的長公主殺雞儆猴,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