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放你就放,別不知好歹真丟了命!”
嗬斥蕭墨蘊的老頭叫冷士奎,是劇組的投資方和製片人。也就是這個劇組的最高掌權人。
蕭墨蘊從老頭的話語裏聽出一絲護佑她的意思。
雖然她很惡心這個腦滿腸肥,昨晚還帶著生猛藥物跟賀碧兒癡纏三四個小時的老淫賊,也知道老東西肯在這個時候出言,一定是想對她圖謀不軌。
有機會活下來總是人的最基本求存意識。既然老家夥給她找了個台階讓她下,那就先下來再說。
被領帶勒的跟紅蘿卜似的十根手指頭,終於鬆開了領帶。
手更疼了,疼的兩手左右甩。
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他跟鐵鉗子似的雙手鉗住蕭墨蘊嫩藕一般的臂膀,帶有穿透力的冷目凝著她。
似要穿透她的心髒。
又是要籠罩並鎖緊她全身似的。
偷撇著渾身上下都放射著鋼挺成熟男人味兒的程湛,蕭墨蘊的一顆心攪擰著。
他的領帶被她幾度撕扯的已經鬆散了開來,露出了他的緊實凸起的喉結,這樣顯得他更有一種霸氣威冷的味道來。
突然垂了頭,不敢看他。
而他,卻在這個時候陡然發問:“蕭遠清和你什麼關係?”
驀滴,又抬起頭來直視他。
他果然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蕭家和程家上一代的仇恨……
心,慘然一笑,看來今天真的是難逃一死了。
表麵卻不動聲色:“蕭遠清?跟我一個姓?是誰呀?”
“不認識?”
“大人物嗎?我要是認識大人物,就不用在這裏苦逼的給人當小助理了,一個月拿這麼點微薄的工資還要玩命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差點被人撞死!”
蕭墨蘊突然想到了二十分鍾前在十字路口驚魂的那一幕,也是個軍車。
軍人,程家人,今天都被她撞上了。
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好吧,任命的閉上了雙眸。
程湛卻在這個時候鬆開了她。
他一臉冷肅的看著在場早已驚魂未定的所有人,以及被蕭墨蘊吐了一口唾沫卻不擦掉的賀碧兒。
女人的樣子太滑稽。他沒看一眼,都要控製自己的笑神經。
“這個型號的槍不能出場。”程湛終於說出了今天來此的目的。
“槍?”冷士奎也終於明白了程湛今天的來意,緊張的心隨即鬆懈下來。然後又堆出了滿臉的賠笑:“報告少將長官,那不是真的,是仿真的。”
程湛看都不看冷士奎一眼,朝自己的司機兼部下命令道:“把道具帶走。”
“是!”
一部花了十幾萬重金打造的逼真到一比一的道具,就這麼硬生生的給拖走了,冷士奎疼的心肝顫。
卻一句話不敢說,隻能眼睜睜看著程湛穩穩當當走出劇組。
如此大動靜緊急空降的原因就是為了一駕狙擊步槍?
整個劇組的人如釋重負。
蕭墨蘊也渾身鬆懈式的軟了下來。細想剛才的自己的確杯弓蛇影了。
天下姓蕭的多了去了。
她就是鄉下來的一個賀碧兒的小助理而已。跟蕭遠清沒有半點關係。
“蕭墨蘊!”賀碧兒一聲尖銳無比的猛嗬,緊接著她便一巴掌揮了過來。
她今天要活刮了這個賤人!
巴掌落在臉上賀碧兒感覺是一坨死肥死肥的肥肉的時候,這才發現,她打出來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冷士奎的臉上了。
怎麼能夠?
蕭墨蘊躲在冷士奎的身後,無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