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人吃驚不小，問話的語氣都又快又衝。
他都還沒告訴她赫連家族宴會的事情，她怎麼就要去了？
還小賺一筆？
“你說你這個男人啊！你說說你，你看著一副冷冰冰的跟個人似得，內心裏怎麼那麼多花裏胡哨的花花腸子？你跟我說說，你到底藏了多少事瞞著我？”那語氣，乍一聽是諷刺程湛花花腸子。
可往深了聽，怎麼有一股子媳婦管著自家男人的意思？
此刻
程湛正在商場裏。
決定帶蕭墨蘊去赴宴之後，他便將軍中的事物快速的處理完畢，然後帶上碧雲來到了商場。
碧雲是廖秋語娘家的侄女。
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姑娘，對於程湛總是保持著一份超脫庸俗的友誼關係。
也算是程湛唯一一個稍微有點接觸的女性，無非就是偶爾讓她代替自己去給柳柳買一些小女孩的發夾之類的，以及上次讓她去商場裏為蕭墨蘊挑了一身衣服。
帶著碧雲來到商場之後，還是碧雲提醒他：“阿湛，你從來沒帶女伴出席晚宴，你的女伴是什麼樣氣質，適合穿什麼樣的禮服，她個人喜歡什麼樣，你總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吧，畢竟一個公開場合，不是尋常的衣服。你不讓她親自來挑嗎？”
“我是因為不方便在宴會上公開她的身份。”程湛淡淡的說道。
“……”碧雲臉上一愣。
“不過，可以給她打個電話，你們溝通，你假裝無意詢問她，喜歡什麼樣的衣服？”
“沒問題。”碧雲笑。
給蕭墨蘊打電話的時候，程湛是開了免提的。
卻沒想到，蕭墨蘊直接扔過來一枚手雷，還順帶著埋怨他一番。
從免提裏傳出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入碧雲的耳朵裏。
直覺告訴他，電話裏的女孩至於程湛來說，絕對非同一般。
因為整個雲江市，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樣的語氣對程湛說話。
程湛沒注意到旁聽的碧雲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以及落寞。
還有其他。
他隻心思全掛在蕭墨蘊身上：“什麼意思？”
“口口聲聲說疼愛柳柳，口口聲聲說是柳柳的男朋友，我就問你，你這男朋友是怎麼當的！”蕭墨蘊恨不能直接扯了男人的耳朵大發雷霆。
她可是一點都不怕電話裏的男人。
“……”程湛。
什麼時候承認過，我是柳柳的男朋友了？
“說重點！”男人冷鷙的打斷蕭墨蘊的話：“怎麼突然提到柳柳？”
“柳柳吐了，一大早上吃的食物全吐了，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怎麼能讓呐麼一個神經病把柳柳帶到劇組來？我曾經問過你是不是缺心眼子，現在我不用問了，我可以肯定我猜的沒錯，你就是個缺心眼子！十足的大缺心眼子！要不然怎麼就偏偏找一個叫爛死‘藍汐’的女人做親密女伴？”
一番話
程湛聽出了小妮子對柳柳的擔心。
以及，極大的醋味。
還有，他知道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赫連藍汐帶著柳柳去劇組了。
程湛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沒有拿手機的那隻手不由自主的攥拳，發出‘咯吧’響聲。
有幾秒鍾，他是一語不發的。
“……喂。”聽他不說話，蕭墨蘊更加氣急：“默不作聲就等於承認了！哼！”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好恨自己不爭氣的眼淚。
蕭墨蘊你氣什麼氣！
“告訴我，去和鏈家小賺一筆是什麼意思？”
“要你管？你管著嗎？我一個窮人我賺錢有錯嗎？我又不礙你事兒，你放心，我蕭墨蘊雖然窮，但，絕不像某些人，專幹齷齪事，去了赫連家之後，我從頭到尾裝作不認識你！不對！我本來就不認識你！”
“好。”男人回答的十分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