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廖碧雲叫了這個名字一下,她不明狀況,隻看到柳柳這麼傷心,心裏覺得絕對不是一般的情況。
剛才帶著小姑娘去洗手時,小姑娘的戒備心,自我防備的意識都非常強,不像一般能被蒙騙的孩子。
她將柳柳從赫連藍汐的身邊拉住:“柳柳,聽話,大人們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你先到你程湛哥哥那裏去。”
“柳柳,老師都是為了你好……”別看柳柳推搡了她一把,作為老師的赫連藍汐卻不敢說什麼,對於柳柳,她依然得陪著笑臉。
“不稀罕!你給我紮的辮子最醜,你帶我去那個什麼劇組,害我吐了,還害我餓肚子,還不讓我吃蘊姐姐給我的好吃的,你是壞人……”
“柳柳。”程湛叫住了。
柳柳這才止住了聲音。
“跟碧雲阿姨過來。”
廖碧雲把柳柳牽了回來。
一個小孩的哭鬧根本打擊不到赫連藍汐什麼,範兒在場人更加認為蕭墨蘊的確是有所陰謀。
程家老大和老大媳婦是知道點內幕的,可老大是個慫包,到大媳婦巴不得柳柳和蕭墨蘊同時消失,才不會說出內幕。
隻等著看好戲。
議論聲和叫囂聲也越來越狂烈:“既然敢來,就必須把她捉住,雖不是蕭遠清本人,但,有了蕭遠清的親生女兒不怕蕭遠清不回國服從處罰。”
“管家,找到人沒?”赫連慶豐看到前來彙報的管家,立即問道。
“回老爺,大門都關的死死的,後廚那邊也都找了,沒有人,就連花圃內,草叢中都找了,沒人。奇怪了……”
“她能跑哪兒去?”
“女洗手間看了嗎?”赫連藍汐提醒道:“蕭墨蘊狡猾的很,狡猾又大膽,可千萬別讓她逃了。”
“女洗手間看過了……”
“那她能躲哪兒去?”
“肯定是躲在暗處了……”
“我們大家都小心,別被她暗算了。”
宴會廳,人聲鼎沸。
甚至,有些慌亂。
程湛冷笑。
“阿湛……”廖碧雲將這一切收在眼中,她看著程湛,囁嚅了有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道:“那天我聽到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女孩就是蕭墨蘊對不對?”
“跟我去一下男洗手間。”程湛突然說道。
“啊?”廖碧雲的小臉陡然紅了一下。
隨後反應過來:“呃……”
牽著柳柳,跟著大踏步而行的男人,一路小跑來到了男洗手間。沒人注意他們的行蹤,因為客人們都在客廳內自亂陣腳。
女洗手間已經被搜索了一遍兒,此時此刻,男洗手間這邊就顯得十分靜諡。
靜的碧雲和柳柳都抑製著自己的呼吸聲。
男人緩慢的,一步步的朝洗手間內走著,每踏一步,他便腳步停下聽一聽。每個單獨便池的門邊,他都停留一下。
常年的軍事訓練,練就的他耳聰目明,隻稍微穩固了下心神,他便聽到了極其細微的悉索聲。
站穩腳,他回頭看了一眼廖碧雲和柳柳。
“阿……”廖碧雲尚未出聲,便被程湛手指撫在唇上製止了。
他回頭的意思就是示意她們兩個不要出聲,轉身,他腳步輕輕的落地,一點聲音都不發出,然後又仔細的側耳聽了一下方位。
回轉身
看著位於最門邊的那一間。
程湛扯唇笑了。
小妮子!
不虧是軍人世家出身,關鍵時刻她的腦子一點都不掉鏈子,反偵察能力不輸於他部下偵察連的戰士們。她知道躲在男洗手間,而且,知道躲在最外麵一間。
因為
按常人的思維,進來搜索肯定是先跑到最裏麵一間‘噗通’踹開門看下沒有,再回頭挨間查看。
查看未果的同時,耐心也會隨之消磨。
往往,或者有可能。
輪到最後一間,或者最外麵一間的時候,都懶得再踢開了。
誰會那麼傻躲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是常人的想法。
蕭墨蘊不是常人,她想賭一把,鑽個空子,試圖為自己尋得一線生機。
腳步悄悄的落在第一間的門邊,修長粗糲的大手握住了門把。
悉索聲,越來越小,幾乎聽不到。
程湛卻能聽到‘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呼啦!
門拉開。
程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