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捷,你怎麼了?”電話那一端,廖碧雲聽出了赫連捷的聲音不太正常。
好像,帶著一種哭腔?
廖碧雲和蕭墨蘊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幾秒種後,廖碧雲做出了決斷:“阿捷,你在哪裏,我過來接你,正好我和蘊蘊在一起呢。”
問明地址,收了線,廖碧雲和蕭墨蘊兩人一起去了赫連捷所說的地址。
赫連家客廳內,赫連捷剛一收了電話線,赫連慶豐就站起身來:“阿捷……”
兒子的神情讓赫連慶豐很吃驚。
“爸,我原本以為,我雖然失去了母親,可這個家裏至少我還有父親是我的親人,可我一個活了快三十歲的人,萬萬沒有想到我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隱瞞了我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到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我母親她到底去了哪裏?你們把她弄哪兒而去了?”赫連捷一依稀記得母親,還是在他六歲的時候。
那時候,隻覺得母親死了。
有棺材,又憑吊。
小小的他其實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自此之後,母親便消失在他的生活之中。
後來沒過多久,容婉芝這個女人就進了家門。
“阿捷,我和你爸爸,當年也是為了讓你母親有個活命,不想讓你的母親死,我們才出此下策的呀。”容婉芝抹了抹眼淚,然後帶著一種邀功的語氣說道:“當年其實你媽媽是應該死的,我和你爸爸動了惻隱之心,才留了你媽媽一條性命。”
容婉芝是要邀功,可說出來的話卻也漏洞百出。
看到父親的一張臉又黑長,都快成驢臉了,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
赫連捷不是傻子,他知道想要問出真相,父親這裏應該是沒希望了,慘淡一笑,他問容婉芝:“我媽現在在哪裏?”
“距離雲江一千公裏以外的一個深山溝裏,那個山溝叫曹家坳。”容婉芝迫不及待的說道。
隻想著告訴了赫連捷這些,好等著赫連捷感激她,然後幫她在冷夫人哪裏說些好話。
“曹家坳?”赫連捷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那是你二姨姥姥的老家。”
“二姨姥姥?”這些信息量,將赫連捷本就很亂的腦子塞得滿滿的。
“阿捷,如果你想見你母親的話,我和你爸爸我們明天就派人帶你過去,不過這事兒你得保密……”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去找。”赫連捷沒等容婉芝把話說完,便跌跌撞撞的出了赫連家的客廳。
砰!
門被關上。
赫連慶豐立即起身來到容婉芝的麵前。
“慶豐,我想這下阿捷肯定願意幫我們了吧?”
“啪啪啪!”
“啪啪啪!”
沒想到,赫連慶豐一句話不說,左右開弓狠狠的甩給了容婉芝六大巴掌。
“你個下三濫的爬床貨!老子當時怎麼就著了你道兒!一錯再錯!我這一輩子的軍人生涯,我看是真的要毀在你的手中了!你怎麼就管不住你這張嘴?為什麼告訴阿捷她的母親還活著?啊?為什麼!”
“嗚嗚嗚。”被打了一巴掌的容婉芝驚悚極了。
和赫連慶豐結婚這二十多年來,赫連慶豐還是第一次打她。
還這麼狠。
“慶豐……嗚嗚嗚。”嘴角都出血了。
“如果被那個人知道了阿捷的母親還活著,別說是我的軍銜了!我和你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容婉芝我告訴你,我和你的命如果保不住的話也就算了,如果阿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赫連慶豐撕爛你!”一抬腳,又踢了容婉芝一下。
然後獨自進入了書房之內。
這個夜晚,注定了赫連慶豐無法入眠。
他驚恐的事情實在太多。
二十二年前,原本他還是程輔庭身邊的一個副官。雖然有程輔庭的提拔,可再怎麼著他赫連慶豐也無法像程輔庭和冷禦軍那般躋身於軍政大家。
隻因為
暗地裏,他在半被動的情況下做了一件驚濤駭浪的事情。
二十二年前的那個夜晚,他的一次醉酒,沒有把持好,便睡了現在的容婉芝。
那時候的容婉芝很清純很漂亮。
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
自然不是比容婉芝大了十多歲的赫連捷的母親能與之相比的。
一來二去,偷偷摸摸睡了幾次之後,容婉芝便開始要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