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一端,傅遠拿著自家少將的手機冷笑對程湛說道:“少將,魚兒上鉤了。”

“程皓珊打來的電話?”程湛沒看手機,隻問道。

“是的。”傅遠含笑。

“看來,小妮子的演技越來越爐火純青了。”程湛歎然一笑,然後從傅遠手中將電話接過來。

很冰寒的語氣接通:“喂,什麼事!”

“三叔……”電話接通之前程皓珊很囂張,一聽到程湛的無情冷硬的嗓音,她又立即變得心驚膽戰,手足無措,說話都上下牙打架了。

“什麼事!”極為的厭棄。

“三叔我……”程皓珊結巴又慌張的說道:“三叔,我,我知道我不應該給你打電話,我不應該打擾你,可是三叔您的名聲在劇組如此受損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呀,你知道我三嬸今天在劇組都說什麼嗎?她明目張膽的說她去和赫連捷約會,還告訴我鬱鴻放上校也是她的盤中的菜,三叔,雖然您現在是冷凍了我三嬸,可我三嬸一點都不不覺得怕,她反而囂張絲毫沒減,正達冠名的勾引男人。”

“放肆!”程皓珊一聲高亢的怒吼:“程皓珊你覺得我踢你那一腳,踢的還不夠是嗎?”

“三叔,三叔。”電話那一端,程皓珊快速的喊道,生怕程湛這邊掛斷了電話:“三叔,皓珊被您踢打過,我爸媽和弟弟現在在程家又沒有任何地位了,三叔您覺得我還有那個膽量閑來沒事衝撞三叔您嗎?”

果然

這一番肺腑之言揪住了程湛。

“你在劇組到底都看到了什麼?”程湛又急躁又壓抑無比的嗓音問道。

程皓珊的臉上露了勝利的微笑:“三叔,蕭墨蘊現在是女一號,又有她母親給她撐腰,大概也是覺得他和您的婚姻是軍婚,您無法輕易離婚吧,所以她現在在劇組真的很糜亂,絲毫不顧及場合的。她說鬱鴻放上校是她的菜的時候,劇組的人都聽到了,三叔您讓我眼整整看著我三嬸給我三叔戴綠帽子,我怎麼忍得下去!您要不信,您大可把蕭墨蘊叫進程宅的當著爺爺當著秋奶奶的麵對她一翻審問!”

“程皓珊!你這個小雜種!你再在我麵前挑撥我和你三嬸的關係,我會讓你嚐嚐什麼是戰地極刑!”

語畢,‘啪!’掛斷電話。

“三叔……”程皓珊卻一臉勝利的笑容。

她絲毫沒有被程湛的這番話嚇到,她反而能從程湛的語氣裏聽出,其實程湛是因為實在是懊惱蕭墨蘊的行為,所以才會失控對她發火。

哈哈!

高興了沒有五分鍾,她的手機又響了。

看了來電顯示,激動的都想裸奔了。

點開手機,捏著嗓子,柔和的叫道:“三叔,我知道您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珊珊都明白……”

“雖然我和三嬸的關係現在在冷戰期,可也不是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小雜種能後從中攪和的,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背著你三嬸在我這裏告她黑狀,我把你舌頭割了!”

“三叔……”

那邊,電話已經切斷。

程皓珊簡直氣急敗壞,到現在都不相信她,都還在維護那個小賤人!我要不當場捉奸你恐怕永遠都不會相信我。

越是想盡快的將事情辦成,程皓珊的心中越是焦躁又興奮,從劇組出來之後,索性直奔棲廬公館。

就算守株待兔,她也要守到蕭墨蘊帶著赫連捷回棲廬公館的證據發給程湛看!

就不信程湛還能護著蕭墨蘊。

果真黃天不負有心人,她在棲廬公館的門外守了不到一個小時,便看到公館外停了兩部車。

一部是廖碧雲的,她認識。

另一部她也認識,是程沛的。

廖碧雲的車裏下來了蕭墨蘊和程洢,而程沛的車裏下來了赫連捷和溫一斐。

竟然還有溫一斐!

像這樣在劇組裏一文不值的小打工仔,都能出入三叔的棲廬公館!

程皓珊的腦子都快被氣炸了。

“小洢,你看,給你這個。”溫一斐拿著一串五顏六色,卻極顯精致紋路,又很軟和很有彈性的手鏈遞給程洢。

“呀,這麼好看,這是什麼?”程洢小兔子一般竄到溫一斐的旁邊,毫不客氣的接過手鏈,驚喜的說道:“這什麼材質的?又柔軟又好看。溫小子,你在哪兒買的呀?”

“不是買的,是我下班之後自己編的,專門……為你而編的。”

“我喜歡……”程洢的心肝肺都被融化了。

“溫小子!”程沛一聲高嗬。

“嗯?程……程沛哥?”溫一斐立即不知所措起來。

“哥!”程洢嗔怪程沛。

“小子!”赫連捷也在程沛的身後叫了溫一斐一下。

“啊,赫連上校,您……您有什麼吩咐?”在劇組,赫連捷也算是長官了。

站在一邊看四人笑話的蕭墨蘊和溫一斐隻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