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捷!”電話那一端,赫連慶豐驚的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你,你真的找到了你媽媽?”
這幾日裏,他一直都處在驚魂未定之中,三天前赫連捷離家出走的時候,他聽從了容婉芝的慫恿,決定打電話給韓啟山,想讓韓啟山幫忙想辦法解決難題。
可電話打通的那一刻,良心驅使,赫連慶豐還是不想飲鴆止渴。
話到嘴邊他將前妻沒死兒子也知道了他母親沒死這樣的消息改成了:“韓先生,蕭墨蘊那個女人勾引我兒子,你幫我想辦法除掉她。”
卻不曾想,韓啟山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然十分高興:“好啊,勾引你兒子好啊,如此以來,我們就有足夠的資本掀起雲江的風浪了。”
“啊?”赫連慶豐沒有想到韓啟山會這樣的回答。
二十五年前韓啟山策劃的那場雲江風雲,雖然以蕭遠清失敗而攜軍遠逃加國,可蕭遠清也將韓啟山掣肘到致使他原本想要將整個帝國納為己有的行動以失敗而告終。
總的來說,二十五年前那場雲江之戰,是兩敗俱傷的局麵,明麵上看蕭遠清是個叛徒,程冷赫連三人合力保衛了帝國。
可,程輔庭不知道,冷禦軍也不知道。
隻有他赫連慶豐知道,那場戰爭,要不是因為蕭遠清太難對付,蕭遠清臨逃離之前都部下殺局的話。
那麼現在,整個帝國的已經是韓啟山了。
可惜,韓啟山算盤打得再好也是前功盡棄。
這也是為什麼韓啟山又蟄伏了這些年隻顧經商不再有動靜的緣故,這也是赫連慶豐為什麼能加官進爵過了二十五年好日子的緣故。
而今
聽到韓啟山這樣的語氣說話。
赫連慶豐能夠感覺到,韓啟山是要借助蕭墨蘊從加國潛逃到雲江這一事件而想風雲再起。
他不甘心二十五年前的兩敗俱傷。
果然
韓啟山陰森森的說道:“赫連副將,二十五年來你高管穩坐,兒女雙全,享受的也差不多了吧,如今該是你為我效力的時候了。”
“韓先生,您什麼意思?”赫連慶豐立即有一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
“蕭墨蘊的到來無遺是我的大好機會,既然蕭遠清那條最難弄的大魚已經被我清除走了,那麼現在的雲江遠遠沒有三十年前那般強勢,唯獨一個阿湛是我最為欣賞的,也是最有能力保衛帝國的,但,阿湛以後會被我收為己用,所以赫連慶豐……”韓啟山頓了一下。
“韓先生您請說。”赫連慶豐抹著頭上的汗珠子。
“你如果這次能夠把握住機會,接下來你有可能就是帝國的大功臣,位居上將也不是沒有可能。”韓啟山繼續給赫連慶豐畫了一張超級大餅。
“您需要我怎麼做?”
“拿赫連捷和蕭墨蘊之事,挑釁程家!”
“這……怎麼可能?”赫連慶豐癱坐在沙發上。
二十五年前他已經鑄下大錯,如今再讓他去挑釁自己跟隨了一輩子的老上將。
說實話,赫連慶豐著實不敢想,不敢做。
更何況是搭上自己兒子呢。
“這有什麼不可能!”韓啟山冷笑:“即便你不這樣做,冷鋒也已經挑起了這個開頭,你隻不過是助陣而已!再說了,背後有我為你撐腰,你怕什麼!”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不想把你先前做的事情抖落出來的話!”韓啟山終於露出了他的嘴臉。
“別……韓先生別。”赫連慶豐徹底被韓啟山捏住了自己的軟肋所在:“您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和冷鋒一起挑釁程家,促使程冷赫連三家掀起內鬥,最好鬥個三敗俱傷,然後蕭墨蘊死亡!最好能死的極為淒慘,如此以來就不信蕭遠清那個老狐狸不為了女兒而發起戰爭!到那時候,帝國內憂外患,雲江一片水深火熱,而我,韓啟山,就是拯救雲江乃至帝國之人!”到了這個時候,韓啟山不怕將自己的如意算盤合盤托給赫連慶豐聽。
畢竟,在雲江赫連慶豐是最好駕馭之人。
能先把赫連慶豐給收服了,赫連慶豐不僅僅可以做自己得力的幹將,而且赫連家族那龐大的家產……
這是三天前,韓啟山和赫連慶豐的一番電話長談。
電話掛斷之後,赫連慶就窩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動彈。
以至於,容婉芝都不敢跟他說話。
自覺闖了彌天大禍。
這二十年來,她跟著赫連慶豐可謂是享足了榮華富貴,而且赫連慶豐脾氣好,人又有修養,哪像韓啟山,陰森森的跟個鬼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心狠的簡直就不是個人。
她已經不願意聽命於韓啟山,而是很想好好的跟赫連慶豐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