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見父親(1 / 3)

“蕭墨蘊!”被蕭墨蘊抓住手臂的潘塞丹尖著嗓子冷冷一嗬:“蕭墨蘊你放開我!你們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是死的嗎?都沒看到我一個堂堂的加國公主正在被這個死刑犯給抓著嗎?你們快給我製服她!”

潘塞丹這樣說著的同時,蕭墨蘊手中的力道又加強了幾分,看著潘塞丹如此的囂張跋扈。蕭墨蘊索性把潘塞丹的胳膊擰的像麻花狀。

潘塞丹吃不住疼,便跟著胳膊的勁彎腰弓身子,就差窩在地上了,可蕭墨蘊提的高,她蹲不下。

那姿勢,由於身體的弓的像蝦米,她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出來。

但,酒店大堂內的人卻沒有誰前來幫助潘塞丹。

加國公主,前來製服犯人,不該是由加國國軍或者蕭軍前來執行嗎?

她這樣隻身一人前來,一點都不像來抓犯人的,卻很像挑事兒的。

酒店的工作人員都不是傻瓜。

誰也不動,隻眼睜睜看著蕭墨蘊將潘塞丹擰成麻花。

潘塞丹一開口罵人,蕭墨蘊手上力道便又加重了幾分,直到,潘塞丹再也不敢說一句話,蕭墨蘊這才將她兩個胳膊都被在後麵,然後抽開潘塞丹脖子裏的絲巾,將她的手綁了起來。

既然來了,肯定要問清楚她!

“你,你敢綁我?”潘塞丹的聲音已經很弱了。

本來前來是想發飆侮辱蕭墨蘊一頓,讓她氣急敗壞,然後一怒之下便會更恨自己的父親蕭遠清,這是李承澤大臣以及父親商定好的一部分。

以至於,她的前來才沒有帶人帶兵馬。

卻沒想到,剛一到這裏來,便被蕭墨蘊給製服了,算她倒黴。

但,潘塞丹也跟著自己的父親和李承澤學會了一點心眼。

懂得了虛與委蛇,先做自保。

“你都說了我是逃案犯,逃案犯有什麼不敢做的呢?”蕭墨蘊大模大樣的對潘塞丹說道。

然後她抬眸看著酒店裏的工作人員,極為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們不報警?”

她希望被報警,然後自己被警察抓走,然後一舉將她鬆動父親的麵前。

可酒店的工作人員卻三緘其口:“蕭家公主,你趕快走吧。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我們已經把攝像頭給關了。”

好吧。

蕭墨蘊無奈的看著重又爬向滿臉憤怒的潘塞丹。

“我們兩個,都無法心願達成,這可怎麼呢?”

“你們是要違抗我蕭伯伯的命令嗎!”潘塞丹衝著酒店工作人員吼道。

“對不起潘小姐,我們隻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蕭家公主是我們酒店的住客,而且她現在有大國國籍,她一不是偷渡而來,而不是國家頒令的通緝犯,我們憑什麼抓她?倒是你,一進門就勒令我們全都出來,聽從你的派遣,還指派我們抓蕭家公主,試問一下,您都這麼明目張膽的公然私自抓人了,您還不讓人反抗不成?”

“……”潘塞丹。

此時此刻,她羞惱的簡直後悔死,早知道,就帶上一隊國軍人馬前來緝拿蕭墨蘊!

“蕭墨蘊,你最好把我給放開,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也隻能這麼逞逞口舌之快!”蕭墨蘊冷笑,正想著把這貨!這燙手山芋怎麼辦?

幹脆扔出酒店去得了。

一次扔出去她,下次她再來,肯定會多帶些人馬來了。

卻在這時候,程湛進來了。

“放開她!”程湛一聲穩沉的厲嗬:“蘊蘊,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如此任性,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加國公主給綁起來呢!”

程湛的到來讓潘塞丹喜極而泣:“程少將!快來救我,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程湛一愣,和蕭墨蘊對視了一眼。

心下了然幾分。

已經猜到,他剛才截獲的消息是可靠的。

回酒店之前,他是去了自己帶過來的一批手下的秘密蹲點處和前兩天抓獲的那兩個加國的盜匪街頭互通去了。

那兩個盜匪這幾天一直都在跟帝國的那位神秘人物有聯係,而且並沒有引起那位神秘人的懷疑。

昨天,兩位盜匪接到神秘人的任務:去監視虞媚媚以及加國的內閣大臣李承澤。

其實兩個人都不是專業跟蹤者,經常漏洞百出,隻不過,昨天的虞媚媚和李承澤正處在結合膠著之時,絲毫都沒察覺有人跟蹤他們。

“我們偷聽到的消息,好像是虞媚媚讓李承澤勸說加國國君和蕭老將軍反目。”其中一個盜匪如實對程湛說道。

“反目?”程湛冷聲問道。

加國國君,憑什麼?

他或許猜到了一點點,但還是希望從盜匪口中聽出事實:“對,他們希望借助您的力量和蕭遠清反目。”

程湛心中了然。

自己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

於是乎,打算回到酒店之後,將計就計見一見這位加國國君。

卻沒曾想,剛來到,便看到被蕭墨蘊製服的潘塞丹。

如此以來,麵見加國國君,豈不是更名正言順了?

“蘊蘊!放人!”

“看上她了?”蕭墨蘊譏誚的反問道。

“你胡說什麼呢!好歹她也是加國一國國君的公主,你這樣把她給扣留著,事情終歸是要鬧大的!放開!”

“不放!”蕭墨蘊賭氣。

“少將……”被掣肘的潘塞丹跟著拱火。

“蘊蘊!”程湛一聲低嗬,然後又係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潘塞丹都沒看清什麼情況的情況下,程湛已經從蕭墨蘊的手中把她給解救了出來。

並且

為她鬆了綁。

此時此刻,潘塞丹的氣焰一下子囂張到不可一世。

就在這個時候,外出取景以及和影視公司洽談合作的劇組人員也回來了酒店。

隨同的還有小姨顧馨竹。

“蘊蘊,什麼情況?”顧馨竹一個快步來到蕭墨蘊的麵前。

蕭墨蘊狠狠的看著程湛和潘塞丹。

潘塞丹一臉得意的對顧馨竹說道:“什麼情況?還不會你外甥女,使用蠻力將我製服,然後我又被程少將給救了下來,要不然你外甥女要是把我給殺了,她可又多了一條殺人罪!狙殺加國公主的罪名,縱使她死一萬次,也難以辭罪!”

一番話,本以為顧馨竹聽了會火冒三丈,沒想到顧馨竹卻有所忌憚的看著潘塞丹,然後又看了看蕭墨蘊,勸道:“蘊蘊,你也要收斂一點,她畢竟是加國公主,身份擺在那兒。”

“……”蕭墨蘊。

“哈哈哈!”潘塞丹仰頭狂笑。

這一時刻,在程湛的保護下,她才第一次品嚐到身為加國公主權利的作用。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今天才知道我是加國公主呢,二十年了!你們知道這二十年我是怎麼忍過來的,整個加國都奉你們蕭家的孩子是公主,是王子!而我這個真正的公主,隻能默默無聞的跟在你們身後,搖尾乞憐!憑什麼?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恨死了你們蕭家的兄弟姐妹!我一直都想著總有一天,你們蕭家的兄弟姐妹會不得好死!”

說到這裏,潘塞丹的臉上猙獰極了,猙獰到蕭墨蘊看著都一臉駭然。

她從潘塞丹的臉上看到了那種隱忍了二十年不發,隱忍了二十年的恨,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小姑娘,都有如此深的恨意。

那她的父親,可想而知。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不是你幫了他,他就會感激你,在她和她父親潘塞拉的心中,縱然被壓製了二十年,可他們的心中依然會根深蒂固的認為,他們才是真正的王!

真正該享受那無上榮耀,萬人朝拜的人。

而父親蕭遠清呢?

即便是救他們潘家出了水火,即便是救了整個加國,即便是促使了加國二十年有了一個飛速的躍進,可潘塞丹乃至於潘塞拉依然根深蒂固的認為,那是父親該做的。

父親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仍然要匍匐在他們的腳下對他們跪拜磕頭才是正確的。

否則,反之的話。

父親就是奸佞!

而他們,這二十年來,雖然錦衣玉食卻是過得忍氣吞聲,含恨在心。

這一刻,蕭墨蘊從潘塞丹猙獰的臉上,讀懂了這些的含義。

以至於,她終於也明白了,為什麼潘塞丹每次見了她,都要囂張跋扈的根本不像一個公主的行為和作風。

那是因為壓抑已久,一朝爆發,肯定火勢衝天般的凶猛。

在這一時刻,蕭墨蘊想到最多的是,她突然意識到,父親還有一層危險。

潘塞拉夫婦不是一直都守候在父親身邊嗎?

蕭墨蘊的愣怔思考,看在正猙獰發笑的潘塞丹眼裏,像似蕭墨蘊害怕了似的。

回頭再看程湛,依然保護她的姿態,潘塞丹更為的猖狂了。

“蕭墨蘊!所謂的名不正言不順,邪不壓正,我也是到今天才明白的,還有這些酒店的工作人員,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不要一位的盲目崇拜,你們眼前的這位所謂的蕭家公主,說白了,就是我蕭遠清追殺的一個女犯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在場所有人。

所有人都沉默。

那意思很明白,就是這些他們早就知道。

看著在場被她說的愣住的人們,潘塞丹繼續囂張道:“即便是被她小姨用偷梁換柱的方法逃到了大國,不也就是個小演員嗎?據我所獲得的外媒消息,她蕭墨蘊為了能在加國混下去,可是一路陪睡,然後踩著很多人的肩膀才得到的一個角色,典型的公交車了都成,你們還叫她蕭家公主?”

“啪!”一個猝不及防,潘塞丹結結實實的挨了蕭墨蘊一巴掌。

她猛然一愣,甚絕奇怪。

不是有程湛護在她麵前嗎?怎麼蕭墨蘊仍然出手這麼快,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不過,她不在乎。

這個時候蕭墨蘊打她,說明蕭墨蘊惱羞成怒。

摸著被蕭墨蘊打的火辣辣發懵的廉價,潘塞丹挑眉笑道,以極為得意的語氣刺激道:“蕭墨蘊,想不想聽聽我蕭伯伯承諾給我什麼呢?”

她這一句話一出口,在場人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冷士奎,餘啟明以及鬱鴻放。

他們都知道蕭墨蘊為了父親的冤情在雲江做了多少的努力,都知道蕭墨蘊明知道自己前來加國會是九死一生的局麵,卻依然堅持前來。

目的就是想要還父親一個公道,想要看看那個曾經遭受了極大冤屈的父親。

可眼前這位自成公主的女人!

上一次就口口聲聲說她蕭伯父如何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