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宏這一巴掌打下去,別說是冷婉了,就連程湛和赫連捷都站了起來。
蕭墨蘊和廖碧雲則是麵麵相覷。
看著被打的摸著臉頰愣怔在當下的冷婉,蕭墨蘊和廖碧雲兩人都沒說話。
兩人對冷婉的印象都是差到了極致,冷婉挨打,私心裏講,她倆都在心裏樂嗬。
而顧馨竹則不然,雖然也才三十多歲,隻大了蕭正宏五六歲而已,但顧馨竹卻是蕭正宏和蕭墨蘊的長輩,又是顧馨茹的親妹妹,作為長輩來說該有的姿態還是有的。
顧馨竹猛然站起身來,抬手給了蕭正宏一巴掌。
打的比蕭正宏打冷婉還響亮。
“阿宏!你太沒有男人的風度了,你怎麼能打女人呢!”
也是因為顧馨竹這樣的態度,一瞬間便瓦解了冷婉的淚水,她的委屈猶如洪水爆發一般,一邊摸著自己臉頰,一邊撲簌簌的向下掉眼淚:“蕭正宏,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打人!我可以控告你當眾毆打我你信不信!顧馨竹小姨,你得給我評論理,給我做主!”
“別拿我小姨當你的擋箭牌!”蕭正宏一把抓住了冷婉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女人!想做我蕭正宏的性伴侶麼?”
這話說的,強勢至極。
又侮辱至極!
說白了,從十八歲到現在的二十九歲,除了十年前自己在酒吧間裏買醉被幾個男人輪奸之外,以後的歲月,她和男人們廝混的時候,還真沒有哪個男人是這樣強勢的方式對待她。
有一種強烈的被侮辱感,可,她又真真兒被他那股子邪性的霸道所傾倒,女人就是這麼賤,男人越是強勢欺淩你,強要你的時候,你越是心裏對他順從的厲害。
冷婉心裏很想回答:想。
可,她眼眸瞥了一眼程湛,說實話,骨子裏還是愛著程湛的。
如果程湛不在跟前,她怎麼騷,怎麼浪都可以,可程湛在這裏,她不能說這樣的話,她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程湛。
但
蕭正宏怎麼肯給她這樣的機會!
“不想?”蕭正宏邪性的問她道,然後一把一個健臂勾住她的腰肢兒,更為邪性的笑了:“如果不想……”
冷婉不知道蕭正宏要說什麼。
其實蕭正宏什麼也不想說,就是這四個字吊住她,畢竟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而且守著小姨,蘊蘊和碧雲,他自然是不會說出那些肮髒下流的話。
但他蕭正宏會給冷婉想象的空間。
“想!想!想的。”
果然,冷婉迫不及待了,再也不要顧及程湛在不在場了,這電光石火之間,她也思考過了,萬一有一天,她還可以哭訴,是蕭正宏強迫她的呢。
“好!”蕭正宏滿足的笑了。
繼而放下她,他做著,讓她仍然站著。
從兜裏掏出一顆煙慢條斯理的抽了一口,男人吐了個煙圈說道:“既然做我的性伴侶,名義上也算是我的女人了對吧?”
“嗯。”冷婉乖乖的答道。
“我蕭正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我的女人,就一定要聽我的話!尤其是我的情人!你隻有聽我話,乖了,我才能給你你想要的。”
“嗯,我聽話。”一步步的,冷婉在這間包間裏,已經完完全全失去了自我,儼然猶如一個囚奴一般。
“聽話,那就乖乖的向碧雲道歉!”
啊?
原來,在這個等著她呢,打了她一巴掌之後,饒了一大圈子,依然是讓她向廖碧雲道歉?
“我,為什麼?”冷婉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轉。
“你在洗手間裏說什麼,難道這才一會兒工夫你忘了?”男人眼睛凜厲的看著女人,問道。
“我。”這一刻,冷婉對蕭正宏說不上來是恨還是愛,她猜不透蕭正宏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剛剛明明說好的,是為了他而爭取的。
而這個時候,他不光不領情,反而是倒向了廖碧雲那一邊?
“道歉!”蕭正宏猛然一拍桌子。
冷婉嚇得一哆嗦。
這一時刻,她真的對蕭正宏有點又怕又期待。
“對,對不起碧雲,對不起阿捷,我,我剛才喝多了,來這裏之前,我跟阿宏我們兩個人在酒吧裏拚酒呢,喝的有點猛,所以胡言亂語,阿捷你別怪我好嗎?”冷溫婉顫抖著嗓音極為卑微的對赫連捷連連道歉。
“你沒什麼好對不起我的。你不是在對我訴說事實嗎?”這個時候的赫連捷,別看他平時都是儒雅紳士風度。
可他不傻。
他能夠看得出來,蕭正宏是在幫助他和廖碧雲,自然的在這個時候,縱然是蕭正宏以男人的強勢碾壓冷婉的弱勢。
可,冷婉絲毫不值得同情。
“我……”冷婉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最好對我的未婚妻道歉,否則我估計你的男人不會放過你吧,冷婉?”赫連捷的語氣雖然不是咄咄逼人,但意思卻很明確。
而冷婉,真的被逼無路可走。
“碧雲,對不起碧雲,我不該那樣說你,你是個好女孩,你和阿捷你們兩個人一定會恩愛一生的,是我,是我太嫉妒你和蘊蘊的友情,太嫉妒你和阿湛的親情,才會不擇手段的老是誹謗你。”終於,她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
語畢,她極為不安的看著廖碧雲。
以期望,廖碧雲能原諒她。
廖碧雲看著冷婉笑笑:“冷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這句話是個至理名言,有時候你自以為的你很高明的陷害別人,其實是你自己在一步步的暴露你自己,你這樣在我未婚夫麵前詬病我,你知道會給你自己造成什麼後果,你會讓我們驚覺的意識到,是不是在國外的那幾年的你,生活就是這麼的糜爛,所以你才會把我們想的和你一樣?要不然,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我跟阿湛擁抱一下,你就能想象的出來我們之間有染,那你在我們麵前直言不諱的說你是蕭正宏的情人,還是專門泄欲的那種,你又是什麼呢?”
到這個時候,冷婉才覺得,她今天要求要跟蕭正宏來這裏赴宴,不是來讓蕭墨蘊和廖碧雲吞蒼蠅的。
而是,她上趕著自己把臉伸過來,讓廖碧雲來打臉的。
打臉打的啪啪啪!
她卻毫無還手之力,害得陪著笑:“對不起,碧雲,我以後知道錯了。”
“好吧,畢竟你也是剛失去父母親,一個人孤孤單單怪可憐的,這一次,我算了吧。”廖碧雲極為大度的說道。
冷婉眼眸瞥了一眼程湛和蕭墨蘊。
兩個人都正在眼神深邃的看著她。
那眼神裏深含的意思仿佛在說:“有我們夫妻兩個在這裏護著碧雲,你敢動她一手指頭你試試看。”
尤其是程湛。
現在的他,自從從加國回來之後,短短的七天裏,他身上的男人味兒更加成熟了。由始至終,在她向廖碧雲道歉的整個過程之中,程湛的一隻手臂都是搭在蕭墨蘊的椅子上。
那種姿勢,絕對是一種完全保護妻子愛護妻子的姿勢。
兩人的情感如此身後,其實冷婉一直都在想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插入廖碧雲的。
她真嫉妒
嫉妒蕭墨蘊得到程湛的愛。
嫉妒廖碧雲得到赫連捷的愛的同時,還能得到程湛和蕭墨蘊夫婦兩個人對她同時的保護,而今,又多了一個蕭正宏覬覦她。
在這一時刻,冷婉有多屈辱,心中的恨便有多深。
“你們慢慢吃,我,我先走了。”整個過程,都是她一個人在這裏找虐受侮辱,而此時,受侮辱完畢,她也該撤了。
“不送。”這個時候,程湛緩緩的開口道,冷婉聽不出他語氣裏的喜怒哀樂,隻覺得他現在儼然已經是喜怒不形於色了。
十年前的那個青梅竹馬,卻在這一時刻,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卻絲毫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
如果今天受辱的是碧雲呢?
冷婉在想,那程湛的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了吧?
“回去吧!等我電話!”這個時候,蕭正宏又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
“嗯,知道了。”冷婉乖乖的回答道,心裏不知道是該喜歡蕭正宏,還是更多的是恨死了蕭正宏?
恨?
又有什麼說辭?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要做他的情人,你要乖乖的聽他的話,這個時候,你要是恨他恨的咬牙切齒,那麼在場的人又會說你什麼?
演戲來了吧?
走出了包間的門,冷婉的蹲在地上哭的像一條可憐蟲。走在正屋陽光充足的大街上,她覺得自己渾身冷的發抖。
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死機看到是個美女,便客氣的問道:“小姐,您去哪裏?”
“火葬場!”
“啊?”
“找死啊你,還不開車!”
“瘋了吧。”司機以為真的遇到了瘋子。
“我讓你開車,開車,開車!”
“小姐,請您下車,我拒載。”司機也是人,在遇到危險狀況的時候,又拒載的權利的。
“你放屁!你狗眼看人低是吧,你以為我們冷家死了我伯父,在雲江就沒有勢力了是嗎?是嗎?是嗎?你個狗雜種!”冷婉瘋了一般,咬牙切齒,眼珠子都紅了。
最後
司機將她強行推了下去,開車快速離開。
“你給我回來,你個王八蛋,連個臭不要臉的司機都欺負我。”哭坐在大街上,旁人還以為她被人當街強奸了呢。
抬著一臉的鼻涕眼淚看向酒樓的上方。
包間內。
這個時候的蕭正宏才一本正經的舉著酒杯,看向程湛,蕭墨蘊,廖碧雲和赫連捷四個人說道:“阿湛,阿捷,我知道你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雲江,冷婉她又新死了父母親,你們都要對她網開一麵,所以這個惡人隻有我來當,她這個女人,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癟了一肚子的壞!這下好了,今天總算替蘊蘊,替碧雲出了一口惡氣了。反正我蕭正宏也是背負著韓啟山的兒子這樣的抹殺不掉的罵名,我不怕別人把我說成韓啟山第二,魔鬼變態,等等,我不在乎!”
“阿宏!”聽到蕭正宏說這番話,赫連捷真的很感動:“我沒見你之前,就已經聽阿湛說起過你了,你骨子裏一點都不像韓啟山,你更像蕭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