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廖秋冬突然翻轉道:“隻要你們三個人幸福,舅舅便放心的去做別的事情了。”
“舅舅?”蕭墨蘊不懂了。
“叔叔?”赫連捷也沒弄明白廖秋冬到底什麼意思?
“爸?”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廖碧雲理解爸爸要做什麼。
包括程湛,畢竟是帝國的高級將領,曾經的特種兵出身,在察人觀色方麵,他總是要高人一籌的。
“舅舅,您的意思是?”他猜到了,但他還沒問出口。
“韓啟山保外就醫,是個好機會呀!阿湛,韓啟山的罪行實在是太大,他實在是惡貫滿盈,你不覺得,就隻單單判他死刑,然後一顆子彈送他上路太便宜他了嗎?”
然後不等程湛回答什麼,廖秋冬繼續說道:“安排好秋語,碧雲,和蘊蘊,我無牽無掛,不如這個惡人讓我來做,我卻他就醫的醫院將她劫持出來……”
“爸!”廖碧雲突然流淚了:“不可以爸爸,我不要您這樣,這樣您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叔叔!”蕭墨蘊也哭了。
她何德何能?
竟然能得以廖秋冬如此的厚愛。
願意以自身的生死去懲治惡貫滿盈的韓啟山?
在這一刻,程湛也怔住了。
雖然他能想到廖秋冬是這一個意思,但廖秋冬說出來的這一刻,他依然是震驚不已。
一個學者,一個一輩子都沒跟人紅過臉沒跟人鬧過矛盾的修養極高的老者,要不是因為韓啟山實在是人神共憤,老人家怎麼肯能會做出如此和自己性格相反的事情?
這一時刻,程湛很期望自己不是軍人,不是國家的高級將領,如此以來,他便也可以不用有那麼多的顧慮。
而是,提了韓啟山,一片片的刀刮他折磨他!
但,他是個軍人。
他不能。
這一刻,他挺佩服蕭正宏的。
含著一種悲情的笑,程湛對廖秋冬說道:“舅舅,別說是您,就是我,我爸,我們都有想把韓啟山活刮的想法。但是,不需要我們動手了。”
“嗯?”廖秋冬不明白。
“實在是韓啟山作惡太多,已經有人找上門了,我們都不用做任何事情,韓啟山便有他自己最為淒慘的報應。”蕭墨蘊對廖秋冬補充說明道。
廖秋冬愣了:“這麼說……”
“叔叔,天機不可泄露。”赫連捷及時阻止了廖秋冬馬上就到嘴邊的話,這個屋子裏雖然沒有外人,但很多話也不要說出口,因為有又是人會在一不小心間,就會走漏風聲。
很多事,心裏明白就好。
聽到赫連捷對自己這樣的囑咐,他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女婿是真的好,哪哪兒都好。
心裏更加滿意。
又因為馬上就能看到韓啟山的下場了,而且並不需要他來動手了的時候,老者的心裏更為的高興。
這才和老伴兩個人安心靜氣的坐下來陪著小輩們邊吃邊聊。
臨近年關,大家說的自然都是跟過年有關的話題。然而扯著扯著,大家便又把話題扯到了蕭遠清身上。
畢竟這在程冷蕭三家人的心裏,目前最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顧馨茹和蕭遠清的團聚了。
“蘊蘊,蕭老將軍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現在無論早起晨練,還是晚上去散步,公園裏閑聊的人群中裏,總能聽到他們對你父親的評價,一致的都說,好人坎坷多啊,蕭老將軍多好的一個人,竟然平白無故遭冤枉這麼多年,還弄得妻離子散的。真是叫人心痛。”這是廖秋冬最為感慨的地方。
也因為此,他更加的心疼蕭墨蘊。
“蘊蘊,我和你舅媽我們雖然是一介平頭老百姓,要按平時我們都是跟你爸爸說不上話的人,但是蘊蘊,我還是要說一句,讓你爸爸今早回來吧,帝國欠他的都要還給他,而且你爸爸也才六十多歲,和你媽媽在一起還有幾十年的好日子呢。”老者說的是大實話。
人活到了這個念頭,誰都是這種想法。
畢竟打打殺殺的年代已經過去了。
而人能收的住的幸福,還有什麼比兩個相愛卻不得長久的人,能夠長久的在一起來的更為重要呢?